因此并不值得多少看重,要是换作徐王嫡子也就罢了,但他只是个养子。
但另一方面,经此一事,刘规对刘继谦的未来,又有些看到。养子也好,有头脑、有能力,背景是可靠的,还有强大的执行力,未来可期。
酒意已上脸,听着刘继谦醉眼朦胧,反复在那里说着恭维道谢的话,却时不时地试探着泰康宫与申州政之事,刘规哪里看不出他的心虚。
于是,头一次自斟自饮,然后伸手勾过其肩,凑到他耳边,道:“贤弟,难得你我如此投缘,今夜既然说到这里,接下来一些话,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出了这间屋,我可一概不认!”
也不嫌其酒气,听得其言,刘继谦地眼神是瞬间一动,然后继续醉笑道:“兄长有何金玉良言,小弟洗耳恭听!”
刘规的脸上露出一抹感慨之色,叹息道:“你看我这少府监,三品大员,勉强也算得上位高权重,得幸于官家信重,朝中说话也还有点用,那些公卿大臣就算心里对我瞧不上,但又有哪一个敢同我撕破面皮?
手底下也管着一大堆事,尤其是官家的钱袋子,这可比计相要舒服很多,少府监以下,一大批人的前途富贵乃至身家性命,都掌握在我手里,一言而决。
在某些人眼里,我算是权势熏天了吧。然而,为兄心里清楚,权势再重,也只是官家一家奴,这一生,或许也就到此为止了!
但是,贤弟你不一样!”
刘规语气变得斩钉截铁,人看起来更醉了,但谈兴却更浓了。刘继谦也少有地,没有随声附和,而是饮着小酒,默默地倾听着这新认大哥的“肺腑之言”。
“官家是极其讨厌臣子肆意揣测其用心的,但今夜,为兄便斗胆猜测一二.”刘规习惯性地朝圣驾所在方向拱了拱手,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刘继谦:
“你道你此番为何能涉险过关?依为兄看来,官家要维护颜面,固然是一方面,徐王殿下那边也有一些影响,但更重要的,还是贤弟你本身啊!
为兄早就看出来了,贤弟你不是一般的勋贵子弟,胸有沟壑,志存高远,不贪利,不图名,一切努力,尽为圣上,为大局。
做事挨点骂,实在无关痛痒,手段如何也另说,但是能做事,并做成事,这就是官家所欣赏的了。别人看你在申州声名狼藉,在为兄看来,却是一鸣惊人,否则,再过十年,朝里朝外又能有多少人知道你这个徐王之子?
若无这层原因,贤弟这颗项上人头,怕也是很难保住的”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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