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又是练武,也没出一个当官的,哪里轮得到我家?”张五林道:“儿孙自有儿孙福!”
“不谈儿孙,就谈当下!”那副咸鱼的模样,看得刘文涣气急:“若有欺侮你的人,若无官府你当如何?I若有人强霸你们的土地、财产,甚至女儿,又当如何?”
听刘文涣这么说,张五林也有些急了,说道:“除了官府,谁敢欺负我九村人,纵然有,也有阖村老少,有里正为我等做主!就是山贼土匪来了,也给他打回去!”
“若是里正要夺你家的土地,占你的妻女呢?”刘文涣彻底恼了,直接道。
这个问题,倒是勉强镇住了这庄稼汉,但没过一会儿,便听他倔强说来:“倘若如此,官府远在几十里之外,又凭什么保护我等小民?官府还要依靠里正收税、征丁,难道会不站在里正那边?”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听其言,刘文涣有些破防了。
“好了!”这个时候,老皇帝突然出声,打断了堂堂皇孙与一泥腿子的争执,看向一直作沉思状的刘文济,问道:“文济,你一直不作话,在思考什么?”
闻问,刘文济抬头,两眼竟给人一种涣散的感觉,醒了醒神,方才低声说道:“我觉得,此人说得有理!”
“二郎,不要胡说!”老皇帝还没发话,刘文涣就有些受不了,冲刘文济斥道。
刘文济见状,也赶忙向老皇帝请罪。老皇帝看着这个孙子,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颇为伤神地抚了抚额头,良久,方才瞧向张五林:“因官府这两年强行摊派,你家出了多少钱粮?”
“不算其他,钱7贯,新旧小麦1500余斤”张五林此时,答起,仍不免肉痛之色。
“家资颇丰啊!”
显然,这张家此前还真算是富农了。毕竟还属于自耕农,家里劳力也算充盈。
“去取二十贯钱,给他,放他回去!”老皇帝吩咐了句,而后对张五林道:“二十贯铜钱,十贯算是弥补你家过去两年的损失,十贯算是对你今夜直言的谢礼。
能够理解你在顾忌什么,回家之后,尽可当作今夜无事发生,你什么也没说,今后,安心种你的地吧!”
当二十贯沉甸甸的钱串捧如怀时,张五林犹有些不敢相信,试探着离开,一步三回头,但见真的不阻止,回过身来连连叩了几个头,然后千恩万谢地去了。
“刁民.”王钦若心中念道着,余光小心地关注着老皇帝,十分忐忑,今夜这番听闻,换作谁,恐怕都是意难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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