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须得经历的,刘家的江山,也不可能仅靠外人来守护。
过去,是朕在勉力维持着,如今你爹也开始肩负起这份责任。我已经老了,行将就木,你父年纪也不小了,未来还得落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上!
今日之事,祖父做得确实有些心狠,但是,若连这点坎坷与冲击都经受不住,感情任事,那未来也难提成就!
朕反复让你们记住的,你们是天家子孙,你与文涣更是太子之后,需要经受的磨砺,也自然要比其他人更多.”
一番话,说得刘文济愣住了,抬眼望,仍旧是老皇帝那张平和的脸,只是眼神中仿佛多了一些东西。认真地思索着,回味着,不知觉间,刘文济那口堵在心头的气逐渐消散了。
“孙儿愚钝,不明祖父之心、之痛,但祖父之教诲,定然牢记于心,永不忘怀!”深吸一口气,刘文济郑重地向老皇帝道。
看着这个还不满十六周岁的孙子,老皇帝心中也是暗暗感叹,也不知今日这番诉说,对未来有没有用处
不过面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你此言,朕就当做是你对祖父的承诺了!”
老皇帝今夜的谈话有些玄乎,刘文济听得震撼之余,也有些难明其妙,只能按着一直以来的习惯,颔首应是。
老皇帝宽慰一番,准备离去,不过刘文济却少有地主动发问:“祖父今日严刑峻法,固然可使上下震慑,但过激之手段,不怕引起反弹吗?”
老皇帝背对着刘文济,闻言停下脚步:“你所说的反弹是什么?”
刘文济鼓足勇气,沉声道:“七十余名军官连斩,数百名官兵缉拿,迅疾而果决,但水师也是军队,军队则是祖父常说的暴力机构,如此激烈措施,倘若引发哗变,威胁圣躬,岂不危险?”
听到这么个问题,老皇帝又一次转过身来,仔细打量了刘文济一番,不知是觉得这个问题有意义,还是刘文济提出这个问题更有价值。
沉吟少许,老皇帝抬手,淡定而坚决地说道:“水师整顿,抓捕犯罪官兵,乃是必为之事。事急从权,正因是军队,方才采取果断措施,以免激生他变!
至于你提出的顾虑,朕只能说,他们不敢!别看你祖父如今垂垂老矣,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同时,也要相信那些所谓望族以及军队军官们的见识,死一人与亡全族,孰重孰轻,他们心里有数!”
“好生休息吧!”在刘文济还在消化之时,老皇帝留下一句话,缓步离开了。
踏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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