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信听着可一点都不轻松,江陵之事不说传遍整个大汉,但对南方的影响已然在发酵之中,而作为近邻的湖南更是大受震撼。
因此,荆湖南道这边,自郭信以下,对老皇帝的到来,是警惕加防备,打心底是希望老皇帝改道他处,比起说不准的迎候之功,掉脑袋的风险,能不冒就不冒。
荆湖南道这边,坦白得说,情况比起湖北好不到哪儿去,甚至长沙的黑恶还要更严重。历来高速发展,都是伴随着无数麻烦与矛盾,既然保持效率,又要兼顾公平,两者本身就是冲突的。
湖南道这边的官僚们,心里可实在没什么底气。鉴于江陵的官场震荡,在迎驾之前,布政司衙门下了一道钧令,着各级官府,对辖下进行了一场自上而下的整饬,尤其在治安方面,尤其下功夫。
动静闹得挺大,也抓了不少人,那些跑船的,走马的,押镖的,甚至啸聚一方的绿林都夹起了尾巴。而事实上,只是长沙的权贵们擦屁股的一种行为,效果如何犹待检验,等到老皇帝巡幸期间,大抵也只能默默祈祷裤裆里的屎别漏出来
郭信对老皇帝,可是一向敬畏,甚至可以说恐惧,在他面前,也是乖巧地像只猫,连根毛都不敢扎刺。
听到老皇帝的调侃,郭信是诚惶诚恐地应道:“是臣狂言造次,实在惭愧,让陛下见笑了!”
老皇帝见其反应,却是不禁笑了:“狂言?这从何说来!依朕之见,这可是一桩大实话!”
小心地望了老皇帝一眼,注意到他那玩味的眼神,郭信心头一个咯噔,起身紧张地拜道:“臣孟浪无形,有失体统,请陛下治罪!”
审视了郭信一会儿,直逼得他腿软跪地,方才悠悠道:“你告诉朕,你是想做湖南道布政使,还是想做长沙府知府啊!”
这个问题,可实在太要命了,到此时,郭信方才确信,老皇帝对他当初的言辞确实是生气。同时,心中暗骂不已,究竟是哪个小人,给捅到皇帝这里。
当然,在老皇帝那生冷的目光下,郭信也只顾请罪了,长拜道:“是臣昏妄糊涂,不知所谓,情陛下降罪!”
老皇帝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不过身体稍稍前倾了一些,问道:“你紧张些什么?朕岂是因言问罪之君?起来,坐下,朕只是同你探讨一下这个问题罢了!”
郭信此时心中已然快被阴影完全覆盖了,连道不敢,全然一副方寸大乱的样子,非得逼得老皇帝发火,方才敢起身,“正常”说话。
然而,屁股方着地,便又听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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