辄掉脑袋的程度。
忍住心头的惊骇,张洎躬身拱手,沉声道:“不知陛下,何出此言,臣等惶恐不已!广州府自是大汉治下,自当严格遵从朝廷诏制”
“是吗?”老皇帝一点都不客气,径直质问道:“城中番坊街是怎么回事?番人进得,汉人进不得?进则要被打出来了?”
果然如此,张洎暗想,迎着老皇帝冷冽的目光,赶忙解释道:“回陛下,外番商民与我中国习俗格格不入,为免冲突,因而专设番坊街”
“朕要你来解释番坊街之由来?”老皇帝直接打断他:“避重就轻,就是你们这些人如今应付朕的办法,当真好欺?
什么习俗冲突,这是让那些外番在大汉土地上搞国中之国的理由?谁给你们的权力,谁给你们的胆子?”
老皇帝怒火喷薄而出,张洎也站不住了,有些惊慌失措地跪倒,“国中之国”这四个字太严重,他也实在承受不起,慌忙拜道:“陛下容臣解释,广州番人,仍在官府治下,绝不敢违抗朝廷之命!”
“那么是谁公然违背朝廷诏旨?”老皇帝驳斥道:“番坊街中的那些礼拜寺,别告诉朕你这个布政使不知道!
当年朝廷下制,取缔番寺,禁止信仰ysl教,凡msl信徒,一律驱逐出境,广南东道就是这样执行诏制的?”
听老皇帝这么说,大冬天的,张洎也不由冷汗迭出,竟有些口拙地答道:“陛下,广州府番人虽有皈依ysl教者,但对朝廷官府一向恭敬,在广州也多踏实经营,从无对抗官府、冒犯百姓之举。
臣想,朝廷制下的目的,只是加强对这些外番的管控,以免其蛊惑人心,祸乱地方,搅扰士民。
然其既已安分守己,便无需过多苛待,这些外番商民,每年商船往来,给广州府带来大笔财税,整个广南东道都颇受其益。
至于那ysl教,并不占大汉土地,其教义针对也只是那些msl,对大汉士民影响不大。当年陛下整顿佛门,也只是以制度约束,如今依旧任其传道.”
“狗屁!混账!”听张洎这么一番陈辞,老皇帝彻底收敛不住了,顺手拿起放在脚边的竹杖便朝张洎丢去,扔得还真准,直接砸到他眼睛。
张洎一文臣,年纪又大了,哪里受得了这痛楚,刹那间,什么规矩仪态都忘却了,捂着眼睛嚎叫不已,就差翻身打滚了。
“你这个畜牲,朕怎会容你到今日,真该早点砍了你!”老皇帝见了,只觉痛快,嘴里骂道:“妄自尊大,狂悖犯上,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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