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亲自为祖父驾车!”
听此请求,李少游微讶,刘文涣反应虽慢半拍,但也紧跟着开口,坚决道:“文济年少,气力且不足,驾车御马之事,还是由为兄来吧!”
迎着刘文涣严肃乃至有些犀利的眼神,刘文济并不漏怯,只是平静应道:“年少力弱,然不妨碍为孙者尽一份孝心!”
刘文涣眉头蹙起,沉声道:“其余事务皆可商量,但尽孝之义,断无退让余地!”
眼见这兄弟俩争执起来,李少游的表情一时间颇为精彩,但很快反应过来,开口劝道:“二位殿下孝义感人,陛下在天之灵,亦足慰矣!依老臣之见,莫若由二位殿下共同驾车,轮番执缰,如何?”
从兄弟俩的争论中,李少游自然能看出一些苗头,但作为一个聪明了一辈子的元从老臣,实在不愿意在此类事件中牵涉太多。就如老皇帝那些如龙如虎的皇子们,当初默默支持太子,也只是对朝廷有一份责任心,为了国家社稷的稳定与传承有序。
因此,李少游选择了和稀泥,而对他的提议,刘文济很平顺地便接受了:“寿公之议甚好,谨从之!”
刘文涣虽有些不乐意,但话已至此,也只能认了,再不痛快,也不能在遗体面前争斗起来,那样就真是“孝”死了。
“差遣何人赴京报信?”李俭这时发问。
李少游看向他,征求意见道:“定安伯可有人选!”
李俭琢磨了下,提出一个人:“李继和如何?”
“驸马李继隆之弟?”
“正是!”
李少游琢磨了下,颔首道:“可!稍后我当亲自交待!”
“好!”
李少游又瞧向起居郎,吩咐道:“你将此间情况,拟文一道,届时发往西京!”
“是!”
“寿公,小的有一言,不知是否当讲?”这个时候,胡德站了过来,小心地请示道。
如胡德这些御前内侍,老皇帝在时,是惶惶不安,整日的提心吊胆,生怕老皇帝一受刺激就杀人,伴君如伴虎的“诅咒”几乎能把人逼疯。
然而,当老皇帝真驾崩了,那也真是天塌地陷般的感觉,似胡德这些人,自他以下有一个算一个,在宫廷里的职事待遇也基本到头了,甚至一个不好,连性命都有闪失。尤其是胡德,作为内侍行首,不管如何,他都是最受打击的人。
胡德也知道自己身份的敏感,他也是个聪明人,没有多少野心,因此此时所想不过是遵从遗命,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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