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二州。很多消息,并没有那么好瞒,尤其在言多眼杂的情况下,大伙的嗅觉又未失灵,因此即便李少游等人采取了严厉措施,几日下来,行营上下或多或沙都察觉到了异样。
虽无法确定,但很多人都猜到,很可能是皇帝陛下出了状况,探听者众,被严厉处置了好些人,也正因如此,反倒引发了更为广泛性的猜测。行营终究不像高墙深宫,有天然阻隔消息的便利,而皇帝在与不在,那绝对是两种氛围,两种环境。
另外一方,则赵匡义了,收到来自洛阳的中枢决议后,赵匡义惊诧之余,也迅速行动起来了,只带了几名僚属并开封府衙役,当然还有时任京畿道都指挥使的扶风郡公马怀遇,率军随赴。
可以想见,当赵匡义听闻老皇帝驾崩之时,赵匡义又是怎样一种复杂心情。
悲伤实在谈不上,欣喜又不至于,最恰当的说法,当是解脱。往前数,至少有十五年年,赵匡义是感受到压制的,五年前便清晰地察觉这份压制来源于老皇帝,因此,老皇帝的驾崩,于赵匡义而言,实有如雨霁天晴,拨云见日。
私下场合,不至于喜大狂奔,却也舒畅自然,外人面前,则是痛哭流涕,撕心裂肺。
而赵匡义之来,所为者,自然是将大行皇帝梓宫顺利稳妥地接回洛阳。目的与李少游等人相同,只不过,赵匡义明显想要掌握这项重任的主导权,矛盾也恰恰出在这里。
双方在銮驾前对峙着,赵匡义眉头拧起,有些愤怒地冲率众阻拦的李少游与李俭道:“本相执广政殿决议,奉太子殿下差遣,迎大行皇帝回京,尔等竟敢横加阻拦,究竟是何居心!”
“本公亦有太子殿下手谕,更有大行皇帝遗嘱,使命在身,不容置疑!赵相公欲横加干涉,又是何居心?”李少游当即驳斥回去。
闻言,赵匡义两眼稍眯,冷声道:“寿国公这是要对抗朝廷决议?”
李少游表情同样冷漠,气势甚至更足,目光从赵匡义扫到其身侧的马怀遇身上,沉声道:“尔等欲劫驾乎?”
见李少游如此扣帽子,赵匡义气势顿时就弱了下来,但嘴上依旧不肯服软:“本相岂敢行冒犯之事,唯恐梓宫有损,为人所趁!”
“如有奸人,老夫先立斩之!”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李俭开口了,一张嘴便气势汹汹地冲赵匡义而去。
而迎着李俭那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再注意到他已经放到腰间刀柄上的手,赵匡义心知,梓宫是争不了了。且不说不可能强夺,即便动手,又如何能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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