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国公下手怎么如此狠,一点面子都不留,明明可以将那厮发还府尹家,那贱奴还能讨得了好不成.
虽只一条延康街上的小小巡吏,但这张郇对危险有着敏锐的嗅觉,不过在这小人物把自己吓出心病之前,就在当夜,有人直接把他心中摇晃的坛坛罐罐摔了个粉碎。
洛阳府判官寇准,在知悉此事后立刻召见之,令其将事情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然后给他安排了一个万分惊悚的差事,把那当街杀人的凉国公扈从军官周隼羁拿。
对此,张郇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这可是真冒着生命危险的事情,依刘晔在延康街上的表现,杀起人可是毫不手软!如此去落凉国公脸面,丢了命,那岂不是冤死。
寇判官倒是轻松,满嘴的正义言辞,说什么代表国法执法,维护世祖皇帝制定的宗法.对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张郇是半个字都不信,寇准定有其他目的。
因此,不管寇准这个判官如何逼迫,张郇宁肯不要身上的差事,也不肯从命,逼得寇准亲自出马。但张郇仍旧逃不掉,被命令带路识人.
且不提洛阳府那边的反应,刘晔兄弟则继续徜徉在和煦的阳光下,慢悠悠地沿着延康街朝目的地而去。
比起此前,气氛明显压抑了几分,刘昕两眼少神地盯着街道,平静地问道:“十三哥,回京之后我便发现了,你这些年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刘晔笑了笑,随口答道:“我也是将满而立的人了,有些变化再正常不过,岂能如少年时那般天真幼稚?”
“恕小弟多嘴,你此时的杀性有些重了!”刘昕犹豫了下,道。
刘晔明显愣了下,扭头看了看刘昕那半张沉凝的侧颊,又回头平视前方,冷幽幽地道:“你没经历过战阵,也没在西北待过,更不知安西究竟是何等地方。不瞒你说,那里已经被我们的魏王六哥搞成人间炼狱了!
在安西地区,杀戮与死亡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尤其是近一年多以来……”
“莫非是营所改革以及灭教之事?”刘昕道。
“你竟然也听过?”
刘昕轻声道:“总是有所耳闻吧!”
“不错!”刘晔直接道:“听说朝中,已有腐儒将安西的改革灭教称为屠族了。”
说着,刘晔的嘴角闪过一抹轻蔑:“这些个高居庙堂的达官显贵,哪里知道边地之苦,征服之难!真该把那些个清谈阔论之辈,全部发配边疆,让他们体会一番边陲军民是如何度日的!”
“十三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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