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上,甚至比世祖皇帝还要严格。
而比起提倡节俭、清简宫人这些“表面功夫”,大汉的权贵们显然更希望新皇能够在皇权的自我约束上更加自觉,只不过对刘旸这样根基深厚的皇帝来说,就不大现实了。
昏黄的灯光把刘旸的身影投放到御座后的幕墙上,与世祖皇帝的背影总是让人用伟岸、神圣等词汇来形容不同,刘旸还没有那般强势的影响力,但他的背影却能给人一种踏实安心之感,而非单纯的敬畏、恐惧,这或许就是刘旸与世祖皇帝最大的不同了。
而若说刘旸登基以来发生的最大变化,则是那股萦绕在他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自信气质,这是一种几十年不曾在他身上出现的流于外在的自信。毕竟,整个天下,再没有一个人能够粗暴地左右他的意志,不讲道理地更改他的决策。
归根结底,还是权力带来的改变,虽然刘旸一如既往地表现得很克制,但不过半年的皇帝生涯,已然让刘旸沉醉其中,这是一种难与人分享的至高感受。
“官家,辽东布政使慕容德丰求见!”内侍行首郑元快步入内,向刘旸禀道。
若说当朝,最受刘旸信任的人,只有两位,一为马怀遇,二便是慕容德丰。马怀遇自不必多说了,自小养在宫,与刘旸的关系不是兄弟,却更甚兄弟。
至于慕容德丰,哪怕早年在东宫时,都是刘旸最亲近的臣僚,倚为心腹,视为股肱,出入禁从,无所不谈。
而在新朝的权力金字塔上峰中,刘旸自然不可能遗忘慕容德丰,事实上最后一尊相位,就是留给慕容德丰的。当日在寿国公府,对李少游那番话,自然是言不由衷。
听到慕容德丰求见,刘旸严肃的表情都舒缓不少,甚至露出少许笑意,立刻宣召。
“臣慕容德丰参见陛下!”进殿参拜,慕容德丰虽然矜持,但步履神态都透着一股春风得意,这当然是刘旸登基带来的。
“好了,不必多礼。”对慕容德丰,刘旸自有迥异于旁人的亲切:“来人,赐座!”
“谢陛下!”慕容德丰直起身,稍微观察了下刘旸,看着御案上分为两垛的奏章,落座之后,便满是感慨地说道:“陛下如此辛劳勤政,实在令人臣等汗颜!”
“励精图治,可不容易啊!”刘旸摇摇头,轻声道:“向有所成,惠及国家,再辛苦十倍,也是值得!”
“宫人刚调制好的蜜水,味不错,你也尝尝!”刘旸端起一碗颜色清亮的蜜汁,喝了一口,冲侍候的郑元示意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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