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环在身,无可动摇。
相比之下,原本赵妃最大的“依仗”,就不那么可靠了,毕竟,在大汉的礼制体系中,嫡庶有别,始终在长幼有序之前。
而在继承人的问题上,比起世祖皇帝的“不偏不倚”,刘旸则始终处在一种犹豫的状态中,态度有些摇摆。
一方面本能地拥护嫡长制,一方面又对两个耗费了他不少心血的年长皇子寄予厚望,后者倒也与世祖皇帝某一阶段的心理和契合。
也正是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中,在登基之前,没有对立太子问题进行任何形式的讨论;大典之上,也只确立慕容氏为皇后,太子之事只字未提。如此决定,就是想再等等,多看看,容后再议。
太子毕竟事关国本,册立太子也不单单是确立名分的问题,给了名,还要给权的。想想他在册立太子之初,东宫的配置吧,牵涉到朝局,引起帝国中枢权力体系与分配变化,那是一定的。
如果是那样,在许多朝政大事上,尤其是人事问题上,刘旸就不得不多一层顾虑,所谓投鼠忌器,又何必将自己置于那种尴尬境地。
或许也是作为一个帝王的本能,天然地排斥自身权柄的切分,何况,他这皇帝才干多久,才刚开始过瘾,他也春秋鼎盛,何必急于一时.
另一方面,不急于立太子,也是对继承者的一种保护。太子,历朝历代都是不好做的,作为一个当了近三十五年的太子,在这方面刘旸可太有发言权了,最终能够闯出来,黄袍加身,修成正果,那都是大毅力、大智慧、大忍耐的结果。
一者属意难定,二者为自身权柄,三者避免党争,基于这三点原因,刘旸向朝廷释放了明确信号,太子问题暂且搁置。
然而,这终究只是一厢情愿,刘旸想往后延,但其他人却不那么想,也难如他意。过去的半年多,宫里朝上,不停地有人在他耳边念叨提醒,不停地有人上书进言:早定国本,以安人心。
而从那些纷杂的人事与谏言中,难辨忠奸善恶,看得到的只有叵测人心、利益苟且。其中,除了那些什么事都要插上一嘴以显示存在感的清流学究之外,表现得最为迫切的,却是以赵匡义、赵德昭为首的赵氏集团。
在这事上面,他们没什么好遮掩的,身处在那个位置,也遮掩不住,且不说赵匡义的政治野心有多强烈,就算他淡泊宁静,身后也免不了有一堆人推他出来,带领大伙去争。
赵氏,代表着的早已不局限于赵家,还有一大波勋贵、官僚的利益。世祖皇帝当初虽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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