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
「谢陛下!」
两拨人,两道声音,都齐整而震撼,殿中的回响,更是不断冲击在所有人的心灵,这样的氛围中,每个人都本能地致以敬畏。
饮罢停杯,侍者斟酒,一切都是那么秩序井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后,大殿之中再度安静了下来。
刘旸俯视着满脸敬畏的进士们,开口点名了,首先叫道:「边定!」
「臣在!」一名中年从容出列,拜于陛下。
刘旸审视了他一眼,含笑道:「你父边公乃是乾佑功勋,国之栋梁,今日得中,也算相得益彰,只盼你自律自砺,不堕先父英名!」
「是!臣定当秉承先父之志,竭忠报国,矢志不渝!」面对皇帝的温言勉励,边定显得很激动,当即毒誓道。
边定乃是乾佑老臣边归谠之子,边归谠是老来得子,而距其离世也快三十年过去了。对个人与家族而言,三十年的时间,足以发生沧海桑田般的变化,而在过去的三十来年间,边家有些家道中落的意思。
而边定从少时起,立志重振家业,多年苦读,又在地方为吏近十年,如今考上进士不算什么,但被皇帝亲口点到,还提及早已被人遗忘的老父,如何能不感激振奋,毕竟边家振兴有望了......
「丁谓!」刘旸又唤道。
很快队伍中,站出一名颇具「姿仪」的青年,言语中也抑制不住兴奋:「臣在!」
刘旸扫了丁谓一眼,不得不说,这副卖相,初见之下,还真不那么让人心喜。不过,面上刘旸却淡淡然的:「你是本科士子中年龄最小的,文章却是最为胆大的!朕且问你,你一个生长于苏州的南方士子,何以对西北边务如此了解,说得头头是道?」
面对天子询问,丁谓极力地按捺住心头的激动,肃声应道:「禀陛下,臣弱冠之时,曾与三五好友偕行,游历西北道州,遍访地理人情,收获很大,记忆犹新,因而斗胆妄言边事!」
此次进士科的策略、实务,都有边事的题目,刘旸显然是看过丁谓文章的,因有此问。
「游学之旅不容易吧!」刘旸问道。
「禀陛下,非但不容易,还几经危险,几乎丢了性命......」
「数千里的游学经历,很是难得!」刘旸点头道:「日后若是做了官,但愿也能沉下心来,为国谋忠,为民谋益!」
「是!臣谨记陛下教诲!」丁谓赶忙应道。
「孙何?」抬眼,刘旸又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