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颗粒无收者都不乏。
但是,产出减少,日子照过,租税照收,小民生计,尤其是那些托身于权贵、豪绅之家的旁户,更是艰难。
一直以来,川蜀的税收,基本都是由于小农及旁户承担的,而占据主要生产资料的权贵、官僚、地主们,大多没有分担税赋,解民之困的觉悟,不过度地压榨都算有良心的了。
在这样的背景下,当灾害反复袭来时,小农破产,无以为继,也就不足奇怪了。活不下去的时候,要么流离觅食,要么揭竿而起。
说到底,问题还是川蜀那尖锐到极点、深重的极点的土地矛盾上,尤其在地少人多的成都平原。不禁让人想起三十五年前平蜀后的那场变乱,只不过,那一次的直接诱因乃是人祸。
那一次,由于平蜀将士的胡作非为、大肆抄掠,对川蜀尤其是成都平原地区的生产经营、生产关系乃至社会结构都造成了巨大的破坏。
当然,也正因为那一次动乱,让孟蜀时代的遗毒被清除了很大一部分,虽然恢复起来耗费了不短的时间,但对于朝廷在川蜀建立起新的统治,事实上却是有利的。
只不过,三十五年的时间,足以产生沧海桑田般的变化,而这么多年下来,当初孟蜀存在的那些问题,在大汉帝国时代,仍旧不可避免地产生了。
拥挤的成都平原上,土地兼并的情况日益深重,中下层士民小农的负担也越来越重,怨声不说载道,人心也几近沸腾了。
川蜀的地理环境,注定了这里的特殊风俗人情,复杂困难的交通致其闭塞,也让这里成为权贵、豪强滋生的温床,让这里的百姓更容易受到愚弄与剥削。
多年下来,当初入蜀的将士、功臣以及久任川蜀的官僚,在填补孟蜀权贵留下的权力空白的同时,也逐渐与本土的那些豪强们合流,共同形成了一个比孟蜀时期更为强大、也更为顽固的剥削阶级。
事实上,以国民的耐受程度,只要保证一个稳定的社会秩序,一个相对清明的政治环境,再少些折腾,那么除了那些蛮乱,川蜀也很难出现什么大乱子。
但是,在大汉帝国的统治下,前两者能够保证,至于第三点,那可就真的太难了。要知道,川蜀平定之后,天下还未一统,还有东南、中南半壁未曾归顺。
乾祐末为了一统,进入开宝时代,西取河西、北伐契丹、南征大理,包括过去十几年对安西、吐蕃的攻略,剑南道都承担了不小的人丁与税赋。而这些负担与压力,一层层地转嫁下去,自然落在川蜀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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