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克制着,忌惮的当然不是康居国与刘晔,而是背后的大汉帝国。
小矛盾,渐渐地酿成了大争端,到雍熙六年,在“康国”越发咄咄逼人之下,于阗国也有些忍无可忍了,尤其是一支康国骑兵悍然明犯于阗北方重镇鸦儿看(莎车),抄掠而去,这可是真正的战争行为。
不过,刘晔与他的康居国可以肆无忌惮、有恃无恐,但于阗国还是心存顾忌,于是派出了宗室、将军尉迟宝相前来洛阳,沟通此事,为在这个冬春消弭争端做出最后的努力。
同时,于阗国内已经在调派军队,充实边防,一场大汉西陲的藩国战争,也可能就发生在旦夕之间I。
而尉迟宝相此来,说是寻求调解,实则更像是诉苦、告状,宣明态度的同时,也带有一丝质问。
用他的话讲,康居与于阗两国的争端,若是康国一方擅自挑动,那请中枢发挥宗主国的职责与作用,为两国弥合,以免事态进一步扩大;
若大汉也有责于阗臣国之意,那请讲明罪责,臣国必定改正赔罪;
若康国继续无理取闹,刀兵相加,逼人太甚,那臣国采取反击反制措施,也希望中枢能秉持一个公平公理,公正对待
一番说辞,有理有节,甚至把刘暧都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善加安抚,说要调查、上报一番云云。
而关于两国之间的纷争,这么几年了,即便远在洛阳,朝廷自然也不可能一无所闻。至少大致情况,是清楚的,作为挑事的一方,康国这边当然站不住理,但那是大汉的封国啊,朝廷这边即便心中不满,也不好贸然表明态度。拖到如今,于阗国都上告洛阳了,中枢也必须得有个说法了.
“南边还未消停,这西边又闹起来了!”刘旸伤神地捶了捶脑袋,语气间带有明显不满,问刘曙道:“此事,你以为如何?”
对此,刘暧也显得有些牙疼,但显然早有考虑,径直道来:“平心而论,十三弟做得过了,冲突是他主动挑起的。于阗国作为大汉藩属,几十年来,始终谨慎事大,朝贡不绝,是为友邦,十三弟的做法,确有不妥!
于阗对疏勒侵逼,已是克制,若非虑及洛阳态度,只怕战端已起。尉迟宝相此来,虽曰请朝廷调解,实则是要朝廷一个说法。
也是在堵朝廷的嘴,若是两国刀兵相见,十三弟是兴无名之师,于阗则占据道义相抗。届时,于情于理,朝廷都不便偏帮一方.”
“你这番分析,有些道理!”听完刘暧的回答,刘旸颔首道,但蹙起的眉头并无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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