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安东国那边的侵蚀。
但结果呢,事与愿违,这刘蔚显然只是个“嘴强王者”,率宾府的局面没控制住,反而被人家给收拾了,搞出个滑天下之大稽的“弃官事件”。
一个小小的刘蔚无足轻重,但牵扯到鲁王那影响就大了,刘暧本身就处于在权力的是非旋涡中心,这件事一旦发酵传开,对刘暧的声望定然会造成打击。
同时,此事还将朝廷一直以来有所忽视或者说刻意回避的一个问题捅了出来,那就是与海内外诸封国的关系处置问题,在这方面,从来都是一笔糊涂账。
在太宗时代,倒是彻底明确了“分家过日子”,但这亲戚还得要,关系还得处,也就必然面临一系列负责的矛盾与问题。
世祖时还处于经营构建期,一切的问题,都只是发展问题。到了太宗时期,封国制已然度过青涩期,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而迫于太宗绝对的正统以及足够权威,诸国的兄弟子侄们也不敢怎么炸刺,一切都依着帝国的规矩来。
等太宗也去了,情势就慢慢发生变化了,在长年的发展与积累中,各封国也慢慢形成了自我意识,一个问题也越来越清晰,那就是诸国的利益与帝国中枢并不完全一致。
这个不一致,也必然造成双方在往来过程中的一些矛盾。封国对中枢有所求,中枢则必有所应,这种情况已然彻底过去,但封国对中枢有所求的情况依旧是现实,并且会长久地持续下去,矛盾也伴随着利益诉求的发展而发展。
而在当下,安东则是最适应这种微妙、复杂关系变化的封国,或者说是在主动求变。率宾府的问题,就是求变贪利心理下的产物,这一点甚至从世祖分封安东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毕竟,拥有港口能直出鲸海的率宾府是除了辽东道之外,安东对外交流最重要的一个窗口,然而这个窗口,却掌握在朝廷手里。
而在过去的十几年间,安东的权贵、地主、商贾,通过率宾府走海运输出货物,赚取利益与安东稀缺的资源,其规模也越来越大。陆上的交易往来虽然频繁,但限制毕竟大,远不如率宾府来得自由。
利益大了,牵扯多了,安东这边自然想要求得一份安全与安稳,将率宾府置于自己掌握,真正控制这个商港,也是安东王刘文渊为首的一干安东权贵孜孜以求的。
十多年来,暗地里的小动作一直不断,当然了,太宗时期要相对收敛,只是往率宾府掺沙子,无法从朝廷层面获得突破,便自下而上,朝廷派遣的官、军、吏等,可要好炮制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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