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澎是听不懂,还是性情怯懦,竟然不加理会,对王约上报的一些关于朝中局势、公卿动向也不是太感兴趣的样子。
如此几次下来,王约的信心也渐不足了,平日里十分苦闷。而皇帝身边围着的,又都是些谄幸小人,只知献媚,陪皇帝嬉玩,对他们这样的“忠臣”却不加亲近,日渐疏远,就更让王约黯然神伤,不时怀念起太宗时,那是何等日子
就如眼前这个内常侍,便是刘文澎太子时期的家奴,名叫秦辅,别看眼下笑脸相迎,毕恭毕敬,但那伪装根本瞒不住王约的一双眼睛。他几乎可以断定,似此等人,只怕早就惦记上他们这些老仆的位置了,就和当年太宗继位时一般。
就和外朝一般,在如今的大汉内廷,依旧是以老人居多,皇城使是王约,少府还是刘规,内侍行首仍是郑元,只不过不在皇帝身边伺候就是了。
“不下了!不下了!”观风殿内,皇帝刘文澎一把拂开棋子,然后盯着对面而坐的老者,怒道:“贾玄,你当朕好欺吗?”
与皇帝对弈的,乃是一名白发苍苍却唇红齿白的老者,满身的儒雅气质,见皇帝发怒,赶忙起身拜道:“臣不敢!”
老者乃是在翰林院当了几十年棋待诏贾玄,官虽然不高,但是名气很大,堪称一代国手,棋道大家。
贾玄在开宝年间,便进翰林院做棋待诏,然而,一手出神入化的棋艺却并无施展余地,世祖皇帝连象棋都下得一般,何况围棋。直到太宗登基后,治国之余,方从翰林院召人对弈,棋艺精湛的贾玄则是召见最多的一个人,而与太宗对弈十多年的经历,也让贾玄更加被人推崇。因为他与太宗对弈数十次,不管什么规则,都只输太宗一子.
而让刘文澎恼怒的,也恰是这一点,只见他怒目道:“先帝之时,次次输一子,与朕对弈,仍是回回一子落败,难道,朕的棋艺还能与皇考相比吗?”
听刘文澎这么说,贾玄面色微变,当即跪下请道:“臣知罪!”
“你知何罪!”
贾玄老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埋头道:“臣老眼昏花,有失弈理,负昏妄之罪.”
见贾玄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刘文澎却不禁失笑,哈哈乐道:“还真是为难你了!整个京畿,谁不知你贾玄棋艺精湛,堪称魁首。
以皇考之英明,难道还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他老人家都不与你计较,朕又岂会治你的罪!”
听皇帝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贾玄愕然地看来刘文澎一眼,然后迅速回过神,拜道:“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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