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皇登基开始,大汉帝国属于康宗刘文澎的时代,也就彻底过去了。包括刘文济在内的历届大汉皇帝,论继位之平顺,国势之稳定,处境之优越,没有谁比得上刘文澎。
然而,八年的时间下来,今时之帝国比之平康初年,也发生了大变样,状况不是那般良好。
皇权势弱,朝政不稳,政治也难谈清明,权贵之间矛盾重重,吏治又如脱缰野马般失去约束,冗官冗员,奢靡、攀比之风再起,太宗时代的种种规矩与优良作风被打破......
唯一值得称道的,或许在于民间经济依旧极富活力,取得了更进一步发展,但贫富差距的拉大紧随其后,地方宗族豪强、乡绅地主猖獗之势复萌。
而从雍熙盛世,发展到平康“小康”,康宗刘文澎显然身负不可推卸之责任,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小皇帝,具备足够的自理能力。
然在康宗的立场去自省,似乎又有几分值得“理解”的地方。平心而论,康宗或许不英明,但足够聪明;他荒唐任性,但并不残暴;他好乐怠政,自尊自得,处事唯心,化国器为私用,视天下为私产,但对国家之伤害,或许还比不上史册上诸多“有为”之明君的功业之心带来的负面效果。
终康宗时代,虽然排挤了不少功勋老臣,贬逐了不少忠正之士,但从未擅杀大臣。或许并不能公平、公正地对待那些功臣耆老,但对于大部分人,还是给了一份基本的体面。
说到底,抛开皇帝的身份不谈,康宗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处在了一个不那么适合他的位置上。傲慢、虚荣,没有进取心,祖宗传给他一份堪称历史之最的庞大资产,天下财货、亿兆子民,任他予取予求,在世界祥和、大志不足的情况下,不享受,不挥霍,不浪费,又让他做什么?
以世祖、太宗的标准去要求康宗,简直是对他的苛求,他是个凡人,有凡人的贪恶私欲,他的所作所为,也完全符合大部分封建专制君主的作风与标准。
事实上,一直到死,康宗都还得感谢世祖、太宗二帝,尤其是太宗皇帝。若不是他们留下的帝国底子够厚,经得起他造,或许“康”这个庙号都轮不到他。
若是换一个历史时期,相同的作为,或许“僖”、“熹”、“闵”、“质”之类的庙号就给他安排上了。
关于康宗庙谥,朝廷内部也经过一番讨论,着实费了一些脑筋。恶谥是不可能的,否则平康时代的公卿大臣们何以自处,又将何以谢天下?溢美之谥又不能唯心地给,最终给了“康”这样一个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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