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正到来的前奏.
与陈尧佐一道被回报的,乃是兖国公王增,他从荆湖北道调任宣慰使,掌管朝廷中枢的喉舌,就冲他当初在继位之前的果断靠拢,即便他与王氏家族出的力并不起多少实际作用。
而王增履任之后,兴奋之余,也更加卖力,毕竟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真正触摸到重振家声的希望。王增到任宣慰司的半年时间内,就用实际行动表现着他对新皇的支持。
他与下属的僚属与笔杆子们,是挖空心思、绞尽脑汁,从方方面面、各种角度来论证皇帝继位的合理合法与合情,邸报上,更是连篇累牍地称赞皇帝继位以来所有的端重、谦和、宽容、礼贤之言行。
康宗下葬,宣政诏颁,王增又组织人手,开始仔细研读、分析、审量,穷尽力气地挖掘其中先进的思想精华与政策理念,并从诸部司衙门乃至民间搜罗政论文稿,宣报之上,也紧跟着出现了大量政策解读。
这甚至导致宣报的民间销量都有一定下挫,毕竟平民百姓、市井小民,谁关心这些啊,又有多少人舍得花那不菲的价钱去买枯燥的官报来看。当然,宣报是有一个固定市场群体的,其办报初衷也是出于政治宣传的目的,销量什么本就是次要的东西。
而王增一系列的表现与举措,自然很中皇帝之意,大受刘文济认可与表扬。当然,王增的一系列操作,也饱受非议,毕竟过于逢迎媚上,有些人甚至把他祖父王朴摆出来了,老国公当年是何等风采,相比之下,王增今日之表现,岂不有辱先祖声名。
对此,饱受过“家道中落”苦楚的王增,哪里会在意些许流言蜚语,比起那些非议,跻身中枢,光耀门楣,才是对祖父最好的汇报。若没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帝国上下,又有多少人会再想起、提起先祖呢?
此番春闱,王增也以宣慰使的身份同知贡举,为大试副监。同时,刘文济又让集贤殿大学士、礼部侍郎杨亿以及大学士、秘书监朱祺为监考。
杨亿与朱祺,一個是传统的博学鸿儒,一个湘江学派的扛旗者,二者之间在为政治学、思想道义方面的争论,已经延续二十多年了,二人从雍熙初期的太和楼里,一直辩论到端拱时代的庙堂上,也从当年的青年俊秀,成为了如今华发早生的学派领袖。
主监考的阵容,可谓豪华,也表明着皇帝对礼制、德育、取士的重视,而与以往比起来,今年的春闱,透着一股迥然的气质,积极向上,又让人耳目一新。
从结果来说,本届科考也是取士最多的一届,诸科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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