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石鲁,立马坐蜡了,期待的朝廷回应没来,反引来了安东王大军。而不管如何,到了这个地步,完颜石鲁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一方面再遣使者在围城之前往幽州诉苦求援、状告安东,一方面急令由其叔谢里忽率领的在黄龙府打草谷的部族精锐回师救援,同时,组织完颜城的部卒死守顽抗。
再说皇帝刘文济对完颜部的印象,多少也带着一丝蔑视,哂其不自量力。以刘文济的精明,纵然无法看全完颜石鲁的机心,但总能窥得一鳞半爪。也正因如此,当把刘文渊与完颜石鲁的奏报摆在御案上对比时,刘文济生出了些看戏的心情,一时间并没有更多动作。
就这样,建隆六年深秋的东北,发生了一场三十年来最大规模的战争,被安东国视为清理门户,被朝廷认定为安东内乱。
持续的时间并不短,从六年八月,一直打到七年三月,以完颜城告破、完颜石鲁授首告终。对安东而言,这是一场剧变,谁也想象不到,一座小小的完颜城,区区一个完颜部,竟然让刘文渊前后十万军民顿足城下。
并且,由完颜部之乱,逐渐酿成波及整个鸭子河流域的蛮部叛乱。前者,以完颜石鲁率众负隅顽抗,死守不降,当然,完颜石鲁本人的威望与指挥有不小作用,但更主要的原因,还在于安东那漫长寒冷气候的掩护。
至于后者,则源于完颜谢里忽统帅的那支完颜部骨干部卒,虽然在回师完颜城途中,被安东军打了个援,但借着骑兵优势,遁入山林,其后便率领余部与安东官军打起了游击,侵扰安东州县的同时,也不断挑拨其余女真部族反抗,以分担完颜部压力。
还真让完颜谢里忽搞出了成效,刘文渊统治下的安东,诸多蛮部多多少少是有些怨气了,当完颜城久攻不克之时,那股怨气也被引导着释放出来了.
这是安东国自建立以来,所面临最大的混乱与挑战。当然,只要朝廷不下场拉偏架,仅凭一干蛮夷,也很难真正撼动安东国的统治,否则就太小看安东军民几十年之开拓,也太小看安东权贵对国家的掌控力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蛮乱的平息是注定的事,尤其当安东上层权贵也都发动起来,集中力量,配合刘文渊对女真诸部的剿灭中时。他们维护的,不只是刘文渊,更是自己的统治阶级地位。
不过,即便如此,这样一场乱事,对安东国的影响还是很重大。从弊的一方面来讲,国力有了极大的损失,军力、民力都有巨大损耗,鸭子河流域这一核心统治区域的生产生活秩序遭遇重大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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