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需讳言,在帝国极盛的岁月里,也不乏忧患与混乱,打遍东亚无敌手的大汉帝国,也同样难免边患之苦。那些每年都会在帝国边远穷困地区发生的蛮乱、民乱、贼乱,就不需多说了,“治安战”事实上在帝国内部也属常态,并不是那些对外开拓的封国所独有。
在建隆时代,朝廷边患之剧,并不在差点打起来的安东,主要有两处,一在西南,二在漠北。而从建隆八至十八年,刘文济领衔的帝国朝廷,也耗费了极大精力,用在两个方向,这是刘文济整个统治生涯中唯二值得记叙的“武功”。
历来之盛世,怎能没有“武功”之点缀,还不能是一般小贼小乱的戡定,得有些拿得出手的“赫赫武功”。
首先是西南,自雍熙初年川蜀之乱平定及太宗皇帝南巡,于成都召见滇、黔诸部土司之后,整个西南平静了足足三十年,当然一些“日常性”的动乱是避免不了的,但至少整体上还是处于一种平稳的汉统秩序下,并且汉化的车轮也在潜移默化中向历史前方滚动着。
三十年间,滇黔地区是有莫大进步发展的,政治制度的稳定与社会治安的保证,往往能催发繁荣,那段时期,也堪称滇黔地区有史以来文明程度最高、社会最繁荣的一个阶段。
当然,这份繁荣是以汉文明作为火车头带头前进的,其主要实现的方式也是通过与汉人的密切交流,最终呈现的也是一种汉夷杂处融合的局面。
经济上,滇黔二道虽然始终没能摆脱对剑南与朝廷援助的依赖,但也畜牧业与手工业也蓬勃兴起,作为茶马经济圈的支柱之一,畜牧业是其重要发展动力,滇马的名声可是遍布西南,再辅以各种手工制品、金属冶炼、传统农业,牛黄麝香等药材的发掘,山高林密、道路险仄的西南大山,已经不能完全视作穷乡僻壤来看待了。
政治文化上,虽然滇黔二道长期处于汉蛮杂处、“流土”并行,甚至土重于流的情况下,但在大量汉官、汉军、汉商、汉民,以及跟随他们输入的汉家文明典籍、风俗及商品的影响下,朝廷对西南的开拓与巩固获得了巨大成功,汉化进程肉眼可见地进步。
普通蛮民且不说,至少在诸蛮部、土司上层,汉语汉礼是基本传播开了的,不是汉文明真的有什么无法抗拒的魔力,让酋长头人们争相皈依、学习,只是在大汉帝国于滇黔建立的秩序圈力,不向汉化与朝廷靠拢,是会吃亏的。
接受汉化,日子未必能过得多好,但拒绝甚至反抗,日子一定过不好!而一切的根本,还在于朝廷常年在滇黔诸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