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平常且频繁的事,尤其在太宗时期。
以宗法驳祖制,这一套被帝国的权贵们玩得极溜,而每一场风波与争论,伴随着的,却是权力、地位与利益之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有百年沉淀的大汉帝国,不管争得如何头破血流,都还没有人胆敢打破既有之政治规则,权贵之间,基本的体面都还保留着,斗争都留有余地,处于一种理性、平衡的状态。
而这种状态,也已保持几十年了,便斗争激烈如康宗朝时,都是如此,这样近似于潜规则的约束,对帝***政的稳定性来说,显然是具备极大积极意义的。
需要提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四十多年后的正统朝,朝野上下,不论是贵族官僚,还是文臣词客,他们对于太宗皇帝的评价,是越来越高的。
在文臣史官们的春秋之笔下,太宗皇帝刘旸的地位与历史评价,是呈逐渐上升的态势,到正统朝时,几与世祖皇帝相当了。
在世祖皇帝那辉煌功绩与成就加持的身躯上,是难免斑斑劣迹,但即便史笔如刀,也不是大汉帝国的这些文
臣史官们,能够黑得动的。
于是,他们能想到减轻世祖皇帝「神圣性」的,便是另外树立一尊新神,而论德、论望、论功绩,太宗皇帝刘旸便被选中了。
当然,太宗皇帝也是当之无愧,他对大汉帝国的意义,是要放到历史高度来谈的。如果说世祖皇帝是帝国真正的奠基者,那么太宗皇帝的作用便是夯实筑基,正是有他在位期间不懈的匡政明法、改兴除弊,方有「雍熙之治」,方使大汉能够以一个强盛而平稳的姿态,走过帝国百年。
上承开宝,下启建隆。这便是历代帝国史家名臣们,总结而出对太宗皇帝的评价,并且在建隆时代也逐渐远去的正统朝,太宗皇帝在臣民(主要指帝国的权贵们)的心目中,帝国日益高企。
造成这样的结果,原因只有一个,除了太宗皇帝,他们没法再找出一人,来与世祖皇帝「打擂台」。
而对范仲淹来说,小到禁止官僚乘轿,中到盐铁整顿、茶糖专营,大到土地清丈,没有一件事能顺顺利利办下来的。
尤其是后者,进入正统时代后,帝国的土地兼并情况,又不可遏制地向前加快步伐了,伴随着的,却是地税的逐年减少,是相应税制措施的贻怠与失时、失效。
为此,在正统八年的时候,范仲淹正式启动了,再一次对全国田亩数量的清丈。此一道政令,在朝廷内部都争议颇多,到了地方更是沸反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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