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便认真地保证道。
朱祐樘知道王越是懂规矩的人,又是望向在场的官员:“朕在这里宣布一件事情!杜铭已经告老还乡,弹劾杜铭工程贪墨一事,那些捕风捉影的劾章可以停一停了。若没有真凭实据的劾章,朕不可能会查朕的重臣,更不可能无缘无故查抄家财!”顿了顿,又是认真地保证:“朕知道你们有些人在担心什么,总是害怕朕听信捕风捉影的劾章,便通过查抄家财来证明有无贪墨。朕现在不会这样做,将来亦不会这样做,你们都可以安心了!”
刑部尚书杜铭离开了,宛如树倒猢狲散般,不少科道言官纷纷弹劾。其实这种弹劾无疑带着一种试探,恐怕是想要看自己会如何反应。
朱祐樘不愿意用“人性本恶”去揣测这些大臣,但当年掌握西厂的汪直对宪宗说过:“天下文官不贪者只有杨继宗一人”。
一个不贪的官员就已经是大明第一的清官,这个门槛已经降到多低了?
朱祐樘相信杜铭在主持工部期间,很可能是从工程中拿了点银子,但仅仅因为这个猜测就查抄臣子的家。
不说自己做不出这种事,亦不能这样去做。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将大明打造成世界纺织中心,只有这样才能源源不断地从其他国家获得资料,从而给华夏百姓带来实惠。
若一直专注于查抄官员的家财,不说抄了和坤一千万两的嘉庆并不能给国家带来兴盛,而且很容易导致下面的官员会离心离德而干不成事。
朱祐樘知道现在还不是大力治腐的时期,单靠这种农业社会的生产力压根支撑不了自己想要的盛世,所以现在最重要是集结这帮臣子的力量一起推动大明王朝前进。
这……
工部左侍郎陈政和工部右侍郎刘璋默默地交换一个眼色,顿时感到一阵安心。
他们知道眼前这位帝王从来都是一个言行一致的人,现在皇帝不因捕风捉影的劾章去查杜铭,那么将来亦不会无凭无据就查抄他们的家财。
像原锦衣卫指挥使朱骥,谁都晓得朱骥已经失宠,而朱骥明显存在经济作风问题,但皇帝在没有拿到罪证前确实没有无凭无据对朱骥严刑拷打。
一个讲规矩的帝王,无疑让他们安心不少。
礼部左侍郎刘健并不关心这种事情,毕竟他一直呆在清水衙门中,却是带着几分愤恨地望向查封妻弟当铺的朱祐樘。
“朕今天叫你们过来,实质是要跟诸位爱卿商议该如何整顿京城的金融业!”朱祐樘说出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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