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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显得十分随意地询问:“可查得首脑?”
徽州知府方伯松等知府知州纷纷望向李木,亦想知道这个巡抚准备如何应对。
“臣暂未查明,但已有眉目!”李木的眼睛微亮,当即乐观地回答道。
朱祐樘将李木的反应看在眼里,显得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是没有查明,还是已经跟凶徒同流合污了?”
“陛下,臣冤枉啊!臣对陛下之忠心,日月可鉴啊!”李木的心里一紧,当即忠心耿耿地仰起脸大声道。
为了彰显自己的忠心,他的脸微微努力向上四十五角度仰望,眼泪涌到即将落下的状态,一副活脱脱的委屈忠臣形象。
朱祐樘看着李木的表情,心里却是想笑:“此次案件首脑乃池州府举人薛贵,而你累年收得人家二万四千两的贿赂银,今年亲纳的亲室亦是他所赠,这才行包庇之举吧!”
啊?
包括池州知府吴信在内的官员都愣住了,显得无比震惊地望向李木。
虽然他们心里已经有所怀疑,但没有想到李木真的如此胆大妄为,同时没有想到皇帝已经掌握了李木的罪行。
“陛下,这……这都是诬告。”李木结结巴巴地否认,额头上的冷汗直流。
“诬告?”弘治怒极反笑,“你以为朕是瞎子,还是聋子?池州及各府的民怨,早已经传至王阁老那里,王阁老早已经查实你的累累罪行!受你庇护之人,又何止薛贵,你乃半个南直隶的保护伞。今你身为巡抚,不思造福百姓,反而变本加厉欺压良善,跟恶绅一起残害我大明女子,更是掳骗我大明女子贩于海外,实属可恨。”
徽州知府方伯松等知府知州想到那些被拐骗的女子,想到那么撕心裂肺般的女子家属,此刻亦是生起了几分恨意。
“陛下,臣……臣!”李木想着继续辩解,但脑袋乱如浆糊,一时间不知从何处辩起。
事到如今,他亦是心知肚明,再多的狡辩也无法洗脱自己的罪名。其实早在得知天子南巡之时,他便已经有所担忧,但没有想到灾祸来得如此迅猛。
这才刚刚迎接天子驾临南直隶,自己竟然是“杀猴儆鸡”的那只鸡,成为皇帝屠杀下的又一名高级官员。
朱祐樘对这种为虎作伥的贪官深恶痛绝,便大手一挥:“助恶徒掳我华夏女子至海外,罪加一等,拖出去斩了!”
面对这种地方大员,若是不斩的话,不仅无法肃清吏治,而且只会害到更多的百姓,还不如斩得干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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