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圆月摇挂天边,两个男人的笑容无比的灿烂。
几秒钟后,方文洲看着贺云章道:“开车吧。”
车辆离开了,直到消失在鱼塘的拐角处,江洋从兜里摸出了一支烟点燃,轻松了不少。
白承恩和周浩离开了,公司打电话有事,需要他们赶过去处理。
陈城也赶回了厂里加班。
院子里只剩江洋和张斌两个人。
李桂兰坐在江洋的身边,给两个人倒酒,随后又起身去厨房拌了两个凉菜。
“我酒量不得行。”
张斌脸上红润,笑呵呵的道。
“我喝一杯,你抿一口,陪我喝。”
说罢,江洋把一杯白酒倒进了嘴里。
他今天想喝酒。
不是因为下午那件小事,而是因为方文洲那落寞的背影。
这让他想起自己也曾经一腔热血过,也曾经幻想过打造一个理想的国度,但最终都被现实的条条框框扼杀在摇篮里。
水至清则无鱼,舍弃一些理想是不得已而为之。
在方文洲的话里,江洋听到了太多的无奈和心酸。
方文洲是朋友。
虽然两个人压根就没见过多少次面,真正的交流和沟通也少之又少,但彼此能感应的到对方的赤诚之心,这是一种惺惺相惜之态。
尽管是棱角分明,一腔热血的方文洲,也已经是让这个世态折磨的有些面目全非,这是一件非常痛心的事情。
面对江洋突如其来的变化,张斌拿着酒杯,咬了咬牙,抬头将白酒倒入了喉咙中。
“咳咳……!你们这儿的人喝酒,太鸡儿凶喽!”
张斌一边咳嗽一边倒酒。
“小江,他说的啥,我听不懂。”
李桂兰疑惑,轻声在江洋身边问道。
江洋笑道:“他说咱们这的人喝酒厉害。”
“这样啊。”
李桂兰点头。
江洋点燃一支烟问道:“你一个人来这边闯荡吗?”
张斌犹豫了片刻,随后便把自己如何来到这里的事情全盘拖出了。
原来,张斌是川省一家铅锌矿上上班,在勘探部门里负责电力上的工作,后来因为母亲得了白血病,需要大量的钱治疗,便辞职去了广州做生意,一去就是三年多。
这三年来,张斌起早贪黑,根据自己对电力上的了解,倒腾了些电路产品上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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