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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嘉贤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淄城,出了火车站又倒汽车,往南四十公里之后,才抵达了一处半掩在山坳中的工业区。
这里就是淄城的博山区,是大种花的四大瓷都之一,不但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文化传承,还有着此时世界上最大规模的陶瓷厂。
只不过在后面的几十年里,世界第一的陶瓷厂分崩离析,散落在周围的山丘之上,分化成了数百座大大小小的瓷窑工厂,默默的守护着古老的传承。
一直等到进淄赶烤的时候,这里才又被众人所知,不论是物美价廉的普通家用瓷,还是几千上万的精工礼品瓷,都让来旅游的人惊呼赞叹。
据某些陶瓷店的老板说,几个月的功夫,仓库里的存货全都卖光了,家用茶具都涨到四十块钱一套了,客人都还不眨眼,以前才卖二十五、三十的呀!
这些实在人,涨了十五块,就感觉不好意思了。
“您好,请问华民志在什么地方?”
“您好,请问”
韦嘉贤闻着空气中浓重的焦煤味儿,一路打听,在天快黑的时候,终于在陶瓷厂的某一片宿舍,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华伯伯,我是小贤。”
“你是.小贤啊!快进来快进来,菊花,我大侄子来了,你快去买半斤猪头肉来。”
“坐坐,我这多少年没见着你们了,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没有椅子高,真想不到,你这是怎么找到我的?”
五十多岁的汉子盯着韦嘉贤看了好久,才激动的把他领进了屋,又让老婆买菜,又忙着泡茶。
“我爹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了华大爷您的地址,我也是一路问着找过来的。”
“你爹临走.他啥时候走的?”
华民志一愣,手里的茶壶差点儿都掉在地上。
韦嘉贤倒是平静的道:“我爹走了七年了,老毛病犯了,走的时候没怎么受罪。”
“.”
“没受罪就好,没受罪就好啊!”
华民志点了点头,给韦嘉贤泡了茶,激动的心情顿时落寞了下来。
华民志的老婆出去买菜了,俩人默默相对,好久之后华民志才道:“那小贤你现在怎么过活?
要是没有着落,我给你去厂子里问问,安排个临时工,我还是有那个面子的。”
韦嘉贤摇摇头,道:“我现在跟老宋去了京城,做点儿老本行。”
“老本行?老宋?是你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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