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七品小官儿,跪的远,哪见的到圣上的面。”
像他们这种七品小官儿,都是去凑数的。
要不是圣上来的是郁林府,而他是郁林辖区内的官,都没资格跪过去。
他说的很是坦荡,倒是没有半点失落。
涂清雪忍不住问:“父亲不想升官吗?”
“父亲到如今这个年纪,都已经不指望升不升官了,此生就图个安稳度日,看着你和你两个妹妹找个好人家,看着你哥哥成家立业便好。”
他的起点太低了,当年受老师的影响,在县令这个位置,一待就是十几年。
但也十几年过去了,喻之受到的影响就会低很多。
涂喻之接过话,“父亲,再有几月便秋闱了,儿子必定用功,努力挣个前程,庇护妹妹们。”
“好。”涂诏满脸欣慰“我儿长大了。”
“他进学时便已经长大了,怎么你才发现啊。”
“是是是,他的婚事要准备起来了,等这次秋闱后,那个孩子也出了孝期了,再耽误下去就太晚了。”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涂喻之十五岁中秀才时定了涂诏同窗的嫡长女。
他那同窗是千山书院山长的嫡长子,家中世代书香,千年传承。
若不是涂诏与他有同窗之情,彼此了解,对方又不想自己的女儿嫁去太过复杂的家族,涂喻之自己也争气,这婚事他们涂家是攀不上的。
今年正好,涂喻之秋闱后她也出孝期两三个月了。
“儿啊,等言双出孝了,你记得给人家送些东西去,懂吗?”涂王氏殷切叮嘱。
涂喻之红着耳朵,头都快低到饭碗里去了。
“嗯,儿子知道。”
说完涂喻之的事情,她又转头看涂清予,“予儿,还有十来天便是你的生辰了,今年生辰你想怎么过?”
涂清予:“像往常一样便好了。”
“生辰的事情都不是最打紧的,最打紧的是她的婚事。”涂诏给涂王氏夹了一筷子菜,“这次生辰后,她便十六了,旁人家这个年纪都出嫁了,咱家的这两个,一个十八还未嫁,一个十六还未定,这让旁人怎么看?”
涂王氏轻哼一声,“我管他们怎么看,婚姻大事,自然是要慎重些。”
可她还是道:“放心,予儿的我已经看的差不多了,等她生辰后,就可以开始说了。”
本朝女子,父母疼爱者,不是没有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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