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后的侍从内心腹诽:何止父母之命,先皇后娘娘与陛下还有杀母之仇呢。
两人斗了多年,终究是皇后娘娘动了真心,最终败下阵来。
涂清予依旧摇头拒绝,“这钗寓意不同,我还是不能收。”
“为何?”司晁眉头紧皱,“可是你已然有了心上人?”
“不是,母亲已经为我挑好夫婿,不日便要定亲了。”
“嗒——”
身后侍从手中的托盘一抖,发出一阵响动。
司晁停下垂下眼,掩住眼中的情绪,过了良久,才出声吩咐,“都出去。”
“是。”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她显得有些急促,左右看看后站起身。
“今日独自一人出来,我的侍女该着急了,我先离开了,我救你,是真的萍水相逢,你不必放在心上,就此别过。”
如何能不放在心上?
他一时着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你的性子,竟也是会遵从父母之命的人吗?”
“你这话可笑,世间女子,哪个不是遵从父母之命?”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难道你不想得一人真心,白头偕老吗?”
“放开。”她皱眉看着手腕处,等人放开了,重新坐下,“今日我算是明白了,你怕不是简单的报恩?”
“我确实对姑娘有意,想要……”
“想要求娶我当你的填房?”
他一时语塞,若是带进宫,一介县令之女,必然不可能是他的填房。
能封个才人,已经顶了天了。
“你连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想娶我?”看了半晌,她又开口,“看你这神情,你莫不是想要纳我为妾?!”
她猛的站起身,神情激动,眼里都是怒火,整个人像是炸了的刺猬。
“自然不是。”司晁连忙否认,“只是若是两人相爱,名分很重要吗?”
“两人相爱名分自然不重要,可你我不过第二次相见!谈什么爱不爱。”
名分当然重要,这狗男人在说什么呀?!
在宫里,什么位份代表什么待遇什么权利,名分都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
涂清予:“这皇帝怎么回事儿?怎么看上去比姜靖川还要恋爱脑?”
大宝:“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一点,自小丧母,那个死去的母亲为他铺好了路,这条路满是荆棘黑暗,可不会丧命。”
涂清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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