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乌瑞恩低声说道:「你是英雄,你应该听到了他们对着你欢呼的声音,很洪亮,我已经很久没听见这样的声音了。」
凯尔笑了:「我大可以等舰上的逃难者彻底失去抵抗能力后再传送武器,我相信你和奥斯本博士有办法确认他们是否没救了。
只要能确认,那我就能站在道德制高点进行反击,但我依旧选择了提前动手。」
「为什么不等一等?」
「优柔寡断,随时都会成为你最后的一次抉择。」凯尔走入了研究院,背对着他低声说,「回去吧,接下来是我的战争了。」
大门合上,乌瑞恩长叹,转头驾车离开。
是啊,任何抛开人性谈对错的说法,都是最容易翻车的,乌瑞恩甚至不敢回忆地精各地城市沦陷、不得不频繁大撤离的这些年,到底有多少同胞倒在路边成了累累尸山中的组成部分。
毕竟当数量大到一定程度,他就已经麻木了。
但是,地精们与祈并者之间厮杀到这份上,现在还坚持在军队一线的地精是什么成分?
那是大撤离的40万难民里,谁家的孩子,谁家的双亲,谁家的病弱伴侣?
是什么样的理念让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与凯尔并肩作战?是大爱吗?
乌瑞恩被这沉重的事实压的说不出话来,那恐怕并不是多么清澈的家国大爱,而是因为这群地精知道,如果所有地精都去种植好看的玫瑰,那就没地精来守护小家和平的稻穗了。
胜利的喜悦、力量的崇拜和存活的狂喜会在短时间淹没很多东西,但离别的痛苦从来不是在死去的一瞬间,而是当他们回到万动城内,偶然间看见桌上没洗的盘子,属于那个人和你的回忆会瞬间追杀而至,让你痛的窒息。
痛欲狂,恨欲狂!
坐在车上的乌瑞恩痛苦的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凯尔那小鬼,他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然而还是毫不犹豫的做出了选择。
「凯尔,为什么?我不明白?你明明可以再等一会的!你明明可以道德和救赎两手抓的!」
你就这么仇恨祈并者,仇恨到让你再等几分钟的时间都不愿意吗?
不远处,凯尔皱了皱眉,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乌瑞恩,看着他抓狂的表情,总感觉这执拗的地精又在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得快点行动起来了,游骑兵的大家就算是有暴食史来姆支撑,也撑不了太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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