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许久,那只手终于轻轻触碰他的脸。
弘历像是看到了希望,抑制不住心里的渴望,往她怀里钻,为她讲述自己糟糕透顶的幼年童年和少年,想要以此来博取她哪怕一丁点的同情。
“……圆明园的日子不好过,我吃不饱睡不暖,最底下的奴才都敢来欺负我,我难过时会哭很久,我给幼时的自己取名为元寿,这个名字,只有你可以唤……”
“……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喜欢我,也没有人爱我,但我一点都不稀罕,我只想要你的垂青……”
本还在彼此缠绵,他却蓄意的把伤口揭开,年世兰抬眼的望着他,慢慢的,气息竟有些紊乱,目光也柔软了下来。
其实,她并不介意他偶尔为之的小心机,也不反感他放低姿态放出的小手段,更不讨厌他费尽心思黏上来的美人计。
因为那从本质上而言,都是心里太过于患得患失,想要紧紧的抓住她而已。
喜欢就要竭力抓住,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看他用这张俊俏好看的皮囊可怜兮兮的哭诉,倒是真的令人平白生出几分怜惜。
静静的凝视良久,她指腹微动,为他拂去不间断的湿润,见他眼中骤然间泛起光亮,终于还是叹息一声。
“元寿……听起来,倒是比弘历好听一点。”
弘历愣了愣,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视若珍宝一般将她的手捧在掌心,轻轻亲吻指尖,定定的看着她,颤声问。
“娘娘,会眷顾我吗?”
年世兰与他四目相对,下一刻,又移开了视线,眉心微蹙,有些困扰的样子。
弘历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捏住,呼吸都紧绷着,等待着她的审判。
她蹙眉良久,才懒懒道:“这宫里,我真是待腻了,尤其是翊坤宫……”
弘历睁大眼睛,嘴巴比脑子反应快,急急道:“每半个月,不,每七天,我都陪你出宫玩一趟,我们可以住在年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每年都可以去南巡,去东巡,我们可以去江南水乡,去齐鲁之地……翊坤宫不要了,那就承乾宫,养心殿也不要了,我陪你住承乾宫,只有我们一家人,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下去,好不好?”
他双目灼灼,眼珠弥漫着血丝,连大气都不敢喘,只紧紧盯着她的反应。
顿了一顿,年世兰抬眸打量了他许久,突然间抬起手,指腹划过他白皙的脸,缓缓坐了起来,突兀的翻了个身。
弘历茫然间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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