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来的。”火光一敛,王庆也落在城墙上,打开葫芦,闷头灌了一口。
“东边?那是何派驻地?”李阳、刘涵相继落在城墙上,后者疑惑地问道。
王庆吐出一口酒气,缓缓说道:“上清。”
李阳接着说道:“据说他们只派出了十余名筑基期弟子便将百余妖兽尽数杀了,那位云鹤剑仙更是一剑斩了两头七级大妖。”
元清在一旁静静听着,心神激荡,没由来生出一股豪气,直想御剑东去。
没过多久,一身金甲的城主大人现身城楼,看着不断涌来的流民沉声说道:“传令下去,严防死守,不得放一人进来。”说完便下了城楼,返回军帐去了。
随身亲卫领命称是,随后高声喝到:“城主有令,不得放一人进来,违令者斩!”
一言既出,哀嚎四起,灾民齐齐跪在城下,声泪俱下,苦苦哀求,希望城主大发慈悲。
守城军士虽心有不忍,但军令如山,无人轻动。
半晌,见城内之人无动于衷,灾民暴起:有老者捡起地上石子碎骨砸向守城军士;有青壮男子结为团伙冲向城门,企图破门而入;有少妇怀抱稚童,却脱衣解带,坦胸露乳,以身诱之;有老妪厉声咒骂,以死相胁;还有书生学子漠然起身,继续前行。
城楼之上一片死寂,不论军卒还是修士皆一片漠然,元清的恻隐之心也在顷刻间荡然无存,心头一片冰寒。
良久,灾民陆续散去,面容冷漠,生气全无,如一群行尸走肉。
是夜,元清飞身城楼之上,身沐月华,取下葫芦,仰头痛饮。
“灾祸临头,求生无错。但如此卑躬屈膝,摇尾乞怜,妄图借他人一念之慈,解自身生死之危,实在可悲可笑!求之不得,颜色立转,穷凶极恶,污言秽语,威逼色诱,无所不用其极。礼仪全失,道德尽丧,与牲畜何异?果真,人性本恶?既如此,我等拼杀所卫人道又有何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世间攘攘,皆为利往,便是这百余修士,或求历练,或求功绩,或求灵材,有几人是为了护卫人道?”一个温柔女声娓娓传来,朱灵儿轻轻落在少年身旁。
元清闻言不禁哑然,想来自己也非一心护道。道心驱使,以求念头通达是为一,杀妖赚取功绩去换天材地宝是为二,与那流民不择手段求取生机其实并无二致。修道修道,终未能逃脱的了一个“利”字。
念及至此,元清放下酒葫,一声轻叹,自嘲苦笑。
朱灵儿轻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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