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断不可能任用近支宗室为官,更别说是入朝掌实权了。嗣王已经折腾了十几年,什么都没折腾出来,就该明白圣意才是,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隋王沉默不语,只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些事,他其实心里都是明白的。就因为知道儿子怎么折腾都不可能有结果,他才任由儿子施为。
窦王妃却对此十分不以为然:“王爷应该跟嗣王说清楚其中利害才是。您不说,妾担心嗣王根本想不到这一层!原先他只是想尽办法去讨好圣人,顶多就是让圣人看了笑话罢了。如今他竟然连贵妃的主意都敢打,真的不怕圣人发怒么?!万一圣人不能容忍,直接夺爵,甚至牵连王府,王爷又该如何是好?!”
隋王面色发白,强自道:“不至于如此。皇兄心里是知道阿玳为人的,他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窦王妃冷笑:“嗣王行事是否出格,全看圣人如何想罢了。倘若圣人能容忍,他便是闹得长安城天翻地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倘若圣人不能容忍,他即便只是多喝了一口酒,也是天大的罪过!王爷又不是没有吃过这个亏,怎的轮到自己的儿子了,便掩耳盗铃起来?!王爷只一味心疼儿子,不去教导他行正确之事,等他把自己的王爵折腾没了,甚至连前程性命都不保时,想要后悔都来不及!”
窦王妃说完就站起了身:“王爷兴许会觉得妾今日所言咄咄逼人,说不定还会疑心妾不怀好意。妾说句冒犯的话,妾所生的儿子都年近三十了,从来没肖想过要与兄长争位。嗣王犯了那么多的蠢,得罪了那么多的人,地位依然稳如泰山,难道这还不能证明妾母子二人的真心么?!倘若妾当真有意图谋嗣王之位,今日就不会在此跟王爷说这番话了。妾只需要等到嗣王自己把王爵折腾没了,阿琅便顺理成章成为下一个嗣王人选,难道不是好事?何必要在王爷面前说这些逆耳的谏言呢?!”
窦王妃甩袖走了,只留下隋王一个人坐在原地,脸上神色变幻。
李俪君不知道自己离开后,祖父母又有了什么样的对话。她回到自己院子后,心情还是挺不错的。打探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又从贵妃那儿得到了一批东西,今日的芙蓉园之行,还真是去得很值。
二红叽叽喳喳地跟其他人说起今日的经历,尤其突出说明了李妍君弄脏裙摆一事:“我原本还奇怪,小娘子为什么忽然拉着我到窗边去呢,原来是为了离三娘子远一些,免得被她栽赃来着!”
邵娘子不解:“为什么?难不成小娘子早就知道三娘子会拿不稳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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