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犯蠢的。
裴王妃这么想着,嘴里说的话越发温柔恭敬,十足一个心甘情愿与夫家共患难的贤妻形象,感动得隋王眼圈发红:“好孩子,阿玳能娶到你这样的妻子,真真是前世烧了高香!他若能平安回来,我必嘱咐他日后要多敬重你,倘若他胆敢再让你受委屈,我就打断他的腿!”
窦王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明镜似的,却什么话都没说。她其实也挺乐意看继子的笑话来着。
安抚好了长媳,隋王又对窦王妃道:“明日进宫,我会试着向圣人请辞王位,至少要替阿玳把嗣王之位给辞了。兴许圣人会愿意看在我这份诚心面上,对阿玳从轻发落。到时候嗣王之位就会落在阿琅手中,兴许阿玳回来后会有怨言,但是……”
他还没说完,窦王妃就打断了他的话:“王爷不必如此。你的身子还硬朗,何必急着立嗣王?当初是因为妾身生了阿琅,你怕嫡长子会受委屈,才特地为他请封了嗣王之位。可放眼全宗室,谁家不是老一辈的去了,小一辈才会正式册封嗣王爵位的?咱们隋王府也没必要总是仗着圣眷去做破例的人,如今也没那个圣眷了,索性就随大流,不必再请封嗣王了吧?等到王爷千秋之后,嗣王之位该由谁来坐,圣人自有决断。说不定王爷的嫡长子因此还能多几分顾忌,今后在人前能少胡言乱语几句,懂得些谨言慎行的好处。”
隋王顿时又被感动了:“可这么一来,你与阿琅就受委屈了……”
“这算什么委屈?”窦王妃一副不在乎的表情,“王爷安稳最要紧,嗣王也要平安无事才好。他虽然对我不恭不敬的,但我好歹也养了他几十年,心里总是盼着他能太平度日的。若他再仗着无人能威胁他的嗣王之位,傻乎乎地做了犯忌的事还不自知,有朝一日闯下大祸,身家性命一概不保,我看着心里也不好受,还要担心他会连累了我的儿女呢。”她叹了口气,“婉致的亲事,如今也不知会不会有变故。”
这番话比窦王妃身为继母还真心担忧叛逆继子更令人信服。至少隋王就十分信服,一点儿都不生气。他紧紧握住了妻子的手:“你放心,阿玳不懂事,为夫绝对不会再纵容他了!从前为夫以为处处让阿玳称心如意,才是对他好。可如今为夫明白了,纵子如杀子。倘若不是为夫对他过于纵容,他如今也不至于毫无自知之明。今后为夫只求他能性命无忧,生活富足,其他的事,他还是别沾手的好。他原也没那个本事,只清清静静做个富贵闲人,便是一生的福气了。”
窦王妃只听着就算,并没有太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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