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才将恭桶放到了一边。
镜头拉近,对着恭桶原来摆放的位置。因为到处积灰,这边的地面上就有个很清晰的印痕。
“这只是灰吧。”老头趴地上抹了一把,又“咦”了一声。
他手抹过的地方,灰是没了,可还有一圈痕迹在。
“难道是恭桶放得久了……”老头不停在地上摸索着,研究精神很强烈。
吴灵也不催促,就这样在旁拍摄。
茅厕地面没有铺青砖,而是夯实的土地。老头有点儿神经质地摸着,渐渐的,就用了力道,开始徒手挖掘,手上的指甲很快翻了起来,血淋淋的,他却好像没感觉,着魔了一样挖着。
挖出来的土被随便扔一边,他也没有挖太久,手上动作停住了,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半晌后,老头才颤巍巍的转过头。
镜头中,老头的表情很是怪异,像是笑,像是哭,还有茫然和恨意。
吴灵照旧不说话,只稳稳端着,镜头都不抖一下,没去拍老头挖出了什么,也没去拍老头的特写。
老头呼了口气,转回了头,挖坑的动作变得沉稳,但身体还在轻轻颤抖着。他小心翼翼,拂去了坑里面的什么东西,又用双手,将一个东西捧出来。
破旧的草席包着个东西,并不大,被老头小心放在了地上。他之前的精神仿佛年轻了二十多岁,这会儿,又一下子苍老了,整个人的精神气都被抽走,露出了被吓破胆的那种恐惧感来。
吴灵这会儿上前了,上去就是掀开了草席。
老头的手出现在镜头中,好像是要阻拦吴灵的动作,而是迟了一步。
镜头中,草席被掀开,陡然出现的是一个婴儿的尸体,已经腐烂了大半了,还有蛆虫在那上面爬动,在衣服的缝隙中钻来钻去。
“是杨氏的孩子?”吴灵很淡定地询问。
老头摸了摸草席,又摸了摸那件褪色的衣服,“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杨氏抱着尸体……”他说得断断续续,没大喘气,也没迟疑,有的只是一种不堪忍受的痛楚。
“怎么回事?”吴灵的语气多了几分严肃。
镜头一转,对准了老头。
老头瘫坐在了地上,木然看着那个小尸体,眼眶中突然流下了浑浊的泪水来。
过了半天,老头才说道:“我记得那天,是杨氏抱着孩子进来的。孩子那时候脸已经发青了。徐大夫一看就慌忙叫我。我当时在后面给人扎针,听到动静,急急出来,一看孩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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