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那个春天,二十五岁的洛仙与十九岁的白怀光第一次相见。当时的她远不是今日发号施令的店长,他也只是个在现实中饱受歧视的白化病人。
两个弱小的人,在死亡、恐怖、绝望的过程中,从陌生、到熟悉、又到同伴,最终成为了姐弟。
店员们常说想要一步步走下去、一次次活下去,就要断绝七情六欲,让自己变得无懈可击。
但谁又知道,正因为是在这种极端恶劣的环境下,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萌芽也会被快速催熟。
在这条道路上,洛仙用智谋和天分,登上了一店之长的高位。同时她也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天真、失去了情感。
可白怀光这个生活在阴暗中却心系阳光的少年,是她最后保留的心灵净土。
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会放弃。人一旦有了某种目标,无论前路的风雨有多么艰难,都会走下去。
前往村尾的路愈发难走,二人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原本需要行走半小时以上的路程,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抵达。
臭气熏天,污水遍地的垃圾场,中间那约有半米左右的空隙,就是唯一的正门。
从正门望去,宽敞的环形区域内,被废品牢牢围住的是一件破旧的小木屋。
“砰砰砰……”二人的耳中回荡着木屋的那扇木门,随着风不断撞击墙面的声音。
站在洛仙的角度望去,她从门内只看见了纯粹的黑暗。仿佛屋内的世界,比之外面阴沉的环境还要恶劣与危险。
洛仙经过暴雨的洗礼早已将内心的焦躁冷却,她并未冒失地涉足,而是观望起了四周。
扫视一圈后,她将目光看向了木屋的侧方上坡处的树林。后山的树林,也就在那个位置,疯子的居住地实际上与后山是相同的。
沉吟片刻后,她抬头看向了季礼说道:“季店长,虽说怀光的身体部分有概率就在木屋之中。我想若他在,则鬼物也在。这是我第六分店的私事,本不该劳您费力,但我真正能用的人已经没有了,所以……”季礼双手拢着湿漉漉的长发,从袖口抽出一根绳子将其系在一起,平淡的回应道:“多说无益,你闯正门在明,我绕后门在暗。”说完这话后,他就悄然从洛仙的身后离去,自此消失。
洛仙穿着季礼的风衣显得有些宽松,她将帆布包从外套内抽出来,背在外面。
又拿一根绳子将风衣和帆布包缠在腰上,防止外套不合身以及装有罪物的背包脱落。
做完一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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