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扈成耐心地分析,扈荣也意识到,李应确实是两不相帮,始终保持中立,为此,甚至不惜得罪祝家,及给水泊梁山三分之一的财富,这跟他两边都想捞好处、什么都不想付出、谁都不想得罪的做法有着本质的不同。
想到江鸿飞给李家做了补偿,使李家不亏反而会赚上一大笔,扈荣问:“那我扈家也学李家,两不相帮,保持中立,可行?”
扈成不答反问:“父亲准备跟祝家退亲?”
“这……”
扈荣迟疑了!
倒不是说,扈荣舍不得这门亲事。
而是,他扈家要是在这个时候跟祝家退亲,祝家的人又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他扈家这是要背叛祝家了?
这样一来,搞不好祝家庄先一不做二不休火并了他扈家庄。
而若是他扈家不在这个时候跟祝家退亲?
那让江鸿飞怎么相信他扈家会保持中立?
这个选择,本身就是一个死结,甚至可以说就是一条死路。
沉默了很久,扈荣问:“祝家庄加上我扈家庄真无半点取胜之机?”
扈成没有正面回答扈荣的话,而是说:“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
虽然扈成没有明说,但扈荣哪能不知道这几句话后面便是:“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再想想,现在水泊梁山和祝家庄还没开战,江鸿飞就将密探派进他们三家了,更是已经令李家庄做出了两不相帮的决定,令他扈家庄摇摆不定,基本上已经瓦解了他们三庄之间的联盟。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水泊梁山有着压倒性的军事力量,就算没有,祝家庄只怕也是败局已定。
想到祝朝奉也算是英雄一世,结果举家一战,还没开打,就已经注定了必败的结局,扈荣唏嘘不已!
可再一想到,自家这一步要是走差了,他的下场只怕也不会比祝朝奉强到哪去,扈荣哪还有心情替自己的义兄操心?
将此事从头到尾捋了好几遍,跟扈成一样,扈荣也找不到别的出路。
最终,扈荣只能弱弱地问上一句:“江衍要伱妹妹做妾室这事……真不能商量?”
扈成摇摇头:“我实在想不到还有旁的路可走。”
扈成深吸了一口气,不无自责地说:“我家之前做得太错了,现今不交这投名状,教江衍如何能信我扈家庄投诚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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