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则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他缓缓道:“救?这金刀计,乃是千古难解之局,即便张良重活、诸葛再世,恐怕也束手无策。”
高永盛继而细细剖析这金刀计的阴毒之处,并非在于其设计的繁复与精妙,而是它简单直接,仅凭一把金刀与几句言语,便精准地击中了人性的脆弱之处。
耶律余睹便是在这样的巧妙布局下,被推向了一个进退维谷、百口莫辩的境地。
高永盛的话语如同寒冰,一点点侵蚀着耶律余睹心中的希望!
“昂哥一旦见到那金刀,便会认定都监已立志要反,而阻止这一切的时间,早已悄然流逝。届时,都监纵有一千张嘴,也难以自证清白。”
耶律余睹闻言,脸色煞白,他紧握双拳,不甘心地追问:“难道,真的一丝转机皆无?”
高永盛沉默片刻,目光深邃:“或许,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简单的七个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耶律余睹心中的黑暗。
耶律余睹恍然大悟,宇文虚中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肯定有办法救他。
尽管心中对宇文虚中充满了愤怒与怨恨,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不得不暂时放下这些情绪,冷静思考对策。
耶律余睹告诉自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任何冲动都将是致命的。
正当耶律余睹在心中盘算着如何与宇文虚中周旋时,下人的通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禀报都监,宇文国师求见。”
耶律余睹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金刀,那陌生的触感瞬间将他拉回现实。
耶律余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不安,对高永盛说道:“先生,请随我一同会会这位宇文国师。”
耶律余睹整了整衣襟,大步流星地走出府邸,亲自迎接宇文虚中。
远远望去,宇文虚中一脸平和,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到耶律余睹心中的风起云涌。
耶律余睹强挤出一抹笑容,迎上前去,言语间充满了刻意的热情与恭维:“国师真是好酒量,余睹自愧不如。”
同时,耶律余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宇文虚中的腰间,却失望地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并无他的金刀的踪迹。
宇文虚中仿佛看穿了耶律余睹的心思,轻笑一声道:“都监谬赞了,实不相瞒,昨日与都监共饮之时,我事先服用了解酒之药,酒后又以指探喉,将酒水尽数吐出。若非如此,今日又怎能精神饱满地站在都监面前呢?”
宇文虚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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