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琢磨着,她应该在他午睡前,还是午睡后找老爷子谈话?
如果是午睡前,那可能谈完话之后,老爷子就睡不着了。
但若是等到他午睡醒后,这一个小时,她就要面对年如絮了。
正在她盘算利弊时,老爷子先派人来了。
“浦二小姐,秦爷爷请你去说说话。”
隋玉瞧着温柔却消瘦的年如絮,笑了下。
“好。在花园吗?”
她问了一声,就朝花园的方向走,年如絮却叫住了她。
“浦二小姐,我有话想跟你谈谈。”
隋玉停下步子,偏头看她。
年如絮朝她走了几步,抿了抿嘴唇,想好了要说的话,开口道:“二小姐,我跟你说过,连舟小时候过得很苦。他与秦姨的母子缘分很浅,可这些年,他一直把秦姨记挂在心里。”
她转眸,看着墙角角落里一株不起眼的腊梅。
那梅树大概缺少营养,树枝很细,乍一看,还以为是什么杂树。
“我还记得,连舟有一年在他的小院子里,偷偷的祭拜他的母亲。他那时候也不懂什么叫祭拜,只看到连家的人烧纸钱给先祖,就拿了一点儿银元宝,放在搪瓷盆里烧了。”
“这事情被告到了潘凤芝那里,潘凤芝打了他一顿,差点把他赶出去。我后来看到他的时候,他浑身都是伤,脸上好大一个巴掌印。”
“他骗我说,是跟学校同学打架打的,可他脸上的巴掌印骗不了人。他一向笑着对同学,很少有欺负他的。后来,老太爷跟我说了真相,我就陪他去庙里立了秦姨的牌位,之后每年秦姨忌日时,我都会陪他去那里烧纸钱。”
“再后来,他自己挣到了钱,就请法师给秦姨念经超度。虽然,这些事情,秦爷爷早就找人做过,但对连舟来说,这是他的孝,他的藉慰。”
年如絮的声音柔软,不疾不徐的,如果做老师肯定很受学生欢迎。隋玉挽着笑看她:“十二小姐给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给她展示她与连舟的那些过去?
年如絮一脸认真道:“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二小姐,你是他的妻子,以后陪他做这些事情的人是你。”
“他表面看起来总是在笑,看起来什么都能忍,可他强忍的背后,请你看到他有多少伤痕。”
“二小姐昏迷时,连舟为你做了很多事,就连他母亲的忌日,他都在许愿,请求保佑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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