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着没留下痕迹,是苏子籍来时就想好了,狗贼本得了重病,苦不堪言,发现吊死,大概也只会认为是受不得痛苦,知道命不久矣,索性自我了断。
就是不这样想,狗贼的妻妾儿女正在争产,也不会有人花心思去给一个死人寻凶手。
最关键的是,就算有人上告,自己给了擦屁股的人一个理由,自然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时天色黑压压,天已隐隐露出了肚皮白。
苏子籍对野道人说:“资料上说,黄良平其实是省城人,有着府邸,不过按照规矩,不能在原籍当官,所以去了双华府?”
野道人望着苏子籍,低眉顺眼,十分老实,应声:“是的,原宅就在省城。”
苏子籍也不在意野道人心里到底是如何想,只要老实为自己做事就行。
“怎么,离这里很远?”
“距离这里倒不算很远,不过,更偏僻些,在城南。”野道人说。
苏子籍点首:“黄良平,是不是以前当过一任同知,掌管着盐务?”
盐务可是肥差,掌管盐务的同知虽只有正六品,算不上高官,可常常收到大笔的孝敬,各种收益加起来,绝对能让当上一年同知的人住上省城好地段,黄良平可不止做过一年同知,只能住在城南?
省城比照着京城,城南多住着百姓,官员虽也有,多是微末小官,囊中羞涩,才住不起繁华地段,黄良平明显不在此列。
野道人低声给苏子籍解释自己听来的传言:“黄良平外放就是七品知县,接着晋升同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临着晋升,会出点纰漏,升升贬贬,始终在郡县里徘徊。”
“怀疑风水不佳,所以特意在城南寻找到了一处据说风水不错的住宅,不久就晋升知府,所以视为吉宅,不再搬迁。”
这种事并不稀奇,野道人以前也没少接触过因各种怪事搬家的例子,这种运气不佳怀疑住宅风水有问题,搬去风水好的地点,更是常有的事。
苏子籍还真没想到是这种原因,不由嗤笑一声:“怕是亏心事做多了。”
野道人想到自己打听两个官员时听说的事,也赞同点点头:“您说的是,黄良平为政有一套,并且手黑心黑,不对付的官整垮了不少,光因此入狱或是丧命就有着几个。”
“此人还会钻营,结交一些官员,在本地算是如鱼得水。不过也是奇怪,这样的人,这些年一直在五品上下沉浮,实是不可思议。”
“还是卑不谋尊,疏不间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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