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断地篡改课题组里的实验数据,使得交给秦克和宁青筠的原始数据本身有着不少错误。
量子计算原本就是非常微观的学科,一点点的数据差异就能导致谬以千里,刚开始时秦克和宁青筠还没发现,上个月月底,两人在海滩渡假时,正好科佩特教授再次发来数据,两人在进行数学模型优化时,发现甄别安德列夫束缚态的数据偏差特别大,以及隧穿电子在耗散电阻中激发的等离子体数量,都与之前数学模型推演出来的结果大相径庭。
所以秦克进行过反复的推演计算后,很慎重地写了封邮件给科佩特教授,让他重新对上月的理论研究和实验数据进行二次复核,在此之前暂且不要继续进行下一步的研究了。
科佩特教授还不以为然,他对自己的团队很有信心,但认真看了秦克的邮件以及附带的推演计算结果、理论依据后,心里的信心动摇了,于是向团队宣布重新开始进行上个月的工作,寻找可能出错的地方。
大概也是因为这次行动,让心里有鬼的普兰·惠勒惶恐起来,他怕被揭穿送进监狱,赶紧拷了数据资料便出逃……
“学校已向国家科学院提交了追捕普兰·惠勒的申请,后续会由国家科学院出面,让国际理论物理学学会向米国物理学会施压,逼对方寻找并交出普兰·惠勒,但无论如何,我们这回算是栽个了大跟头。”
科佩特教授怒气冲冲地把情况说明了一遍后,苦涩道:“因为那该死的普兰·惠勒,我们近三个月的进展清零,最糟糕的是,我们的研究成果已外泄,很可能会使得竞争对手极大地提升研究进度,我们原本就不太明显的优势,已消失殆尽。”
秦克安慰道:“科佩特教授,情况并没有太糟糕,就算对方拿到了资料,有用的也只是基于我们之前的数学模型推演以及您带队研究验证的数据,最关键的数学模型还在我和青筠手里,没有了我们的数学模型,他们很难有新的突破。”
他略一沉吟,提议道:“科佩特教授,经过这四五个月来的共同研究,我认为您原本研究的超导/半导体纳米线的研究方向虽然是当今世界的主流,但正因为是主流,相对成熟,使得竞争变得分外激烈,而且难以有特别亮眼的、超越他人的成果,更容易发生类似这次的事件,使得研究成果成为了别人的踏脚石。我建议,要不试试另外的方向?”
“新的方向?”科佩特教授皱起了眉:“伱是指拓扑超导涡旋态、单层/界面和异质结拓扑超导,还是基于二维电子气的拓扑量子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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