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意志道:“无非就是再把丁斌,或者李祺烹了给大家过节嘛。随便他就是了,分我一杯羹也无不可。”
“不至……”薛祥本想说‘不至于’,可朱老板已经烤了个李祐了,再烤上俩货也不足为奇……
“这时候不能乱啊。”李善长长叹一声,像是在提醒他,也像给自己鼓劲儿道:“不管上位生多大气,发多大火,目前他都有两个动不了。一个是动不了这帮淮西老兄弟,一个是动不了迁都这条国策。”
“嗯。”薛祥点下头。
“有这两条护身,我们就死不了。”李善长淡淡道:“上位心里很清楚,我老李没有大野心,最多只有小算盘。要是干掉我,换上胡惟庸那种野心家,嘿嘿,淮西会不会还这么逆来顺受,那可谁也说不准了。”
“嗯。”薛祥这次点头幅度大了不少。
“所以我最多就是丢人;你呢,充其量就是罢官。”李善长扶着薛祥的手臂起身道:
“但只要迁都成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那时咱们就像牡丹旁边的芍药,不管被割掉多少次,都会重新长出来。而且越开越盛,盛得让人分不清,哪是牡丹,哪是芍药!”
“明白了,相爷。”薛祥稍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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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申牌末刻。
收到请柬的勋贵、功臣、皇帝老乡,陆陆续续来到洪武门前,接受禁卫检查,准备入宫赴宴。
只是宾客们一个个满脸忧惧,低头不语,气氛十分凝重。看上去不像去参加宴会,倒像是要上刑场一般。
朱老板的饭,确实让人吃着提心吊胆。
他上次请人吃饭,结果表演了个大烤活人。这次又请人吃饭,还不知又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众人一个个都腚上有屎、心里有鬼,能不害怕就怪了。
但怕也得来啊。谁敢不来,估计下一刻禁军就要上门请吃牢饭了……
众人忧心忡忡入宫,在内侍引导下,一路进了大明门、午门、奉天门。
穿过重重宫门时,他们感觉自己就像钻进瓮里的鳖,而且还是一个瓮套一个瓮,休想逃出朱老板的手掌心!
宴席设在奉天殿前宽阔的丹陛上,而且只在左右两侧设了两排长桌,空出了中间好大一块。
中间还铺着地毯,显然有好戏上演。
更让宾客们意外的是,皇帝居然早就在金台上大马金刀的坐定。
朱老板右臂撑在桌案上,右手支着腮,面无表情的看着走上月台的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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