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隐田’行为……这一点,皇子们在老家历练的时候,便已经调查清楚了。
用户帖作为朝廷收税的依据,肯定没法征收到足够的税赋。
所以各县都建有私账,就是县里自行统计的每户田亩数,好作为真正的收税的依据。
而私账与户帖上的田亩数差距,就是地方衙门以权谋私的空间了。
经过勾兑之后,百姓实际交税的记录,便是公账了。
当然,私账是不可能给朝廷看的。
甚至很多地方的私账,都不给知县看,而是牢牢掌握在胥吏手中。
知县顶多知道私账的存在,但几乎没法让胥吏交出来。
一个小小的胥吏,自然没法跟县太爷叫板。但一旦胥吏乡绅,地痞讼师等地方势力抱成团,就不是知县能抗衡的了。
一如朱元璋现在所面临的窘境。
所以有人说,知县就是土皇帝。因为当皇帝和当知县,其实大有相仿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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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咱以为,韩宜可说的三本账是户帖、私账和公账。但现在想来,应付朝廷的那本账,不是户帖。”朱元璋沉声道:
“因为户帖上的田亩数是固定的,朝廷有底档,何谈应付?”
“是,登记实际征税数额的公账,就应该是交给朝廷的那本。”太子也敏锐的察觉到问题所在。
“又何来应付朝廷的那一本?”
“没错。韩宜可的意思,这两本应该是一本,但现在却有两本。也就是说,实际征税的数额和解送朝廷的数额,是有出入的!所以才需要两本账册记录。”朱元璋气得直骂娘道:
“韩宜可这个谜语人真该死!”
“父皇,体谅下韩宜可吧。他已经把中都的天都捅破了,还敢再把天下的地方官都得罪了?”朱标替小韩说了句公道话。
“他能暗示到这种程度,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嗯。”朱元璋认同的点点头,他当然知道韩宜可的耿介忠诚,便接着道:
“如果韩宜可所言非虚,那么地方上要先讲数后解运,就好理解了。”
“是,因为征收的数额,应该是大于解运的数额。”太子点头道:“那么到底怎么分配,确实值得好好聊聊。”
“那是打着咱的旗号,跟咱的百姓征收的钱粮!”朱元璋火气上涌道:“他们也敢瓜分?”
“爹,这是按照你说的猜测而已。”太子哭笑不得道:“你咋这就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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