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灵堂,给黄公公上柱香吧。
听说明朝人给黄内侍都搭好灵堂了,金涛也只能欣然从命。
两人沿着长长的连廊,并肩朝后院走去时,蔡斌状若不经意的问道:
“对了,怎么感觉外面的守卫,比昨日多了不少?”
“哦,最近开京不太平,怕有刁民惊扰了上使,故而崔院君又派了一队兵马,驻扎在迎宾馆外。”金涛忙答道。
“贵国还真是周到,我还以为是怕我们跑了呢。”蔡斌开个玩笑,见到了月门洞前,便抬手道:“请。”
金涛微微颔首,走进后院。
他的随从刚要跟上,却被羽林卫拦住。
“上使,这是何故?”金涛问道。
“没事,他们不配进入我们的住处。”蔡斌蛮横的说一句,又拍了拍金涛的肩膀道:“而你不一样,你是我朝的进士,已经证明了自己的优秀,可以进去。”
“这……”金涛不禁皱眉,这说法虽然没错,但他直觉有问题。
“没事,我们不进屋,就在院子里。”蔡斌又给他宽心道。
金涛这才朝随从点点头,让他们等在门口。
他跟着蔡斌来到后院,果然见天井里搭起了灵棚。
黑色的挽幛,白色的花圈,还有黄色的纸人纸马一样不缺。
甚至还有士兵滴滴答答吹着唢呐。
可见天朝人对黄内侍的重视程度……
金涛深吸口气,走近灵棚,捻起一炷香,插入香炉,跪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准备起身时,他两边肩膀却忽然一沉。
只见两个人两只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金涛认得这俩人,一个叫洪基,是个百户;一个叫洪槟,是太仆寺的主簿。
“二位这是干什么?”他便不悦喝道。
“金舍人,且跪一会儿。”一个略显情色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在我们黄公公灵前,再说一遍,他是怎么死的?”
“他是……”金涛话刚出口,却听那个青涩中透着阴沉的声音道:
“金舍人中过我朝的进士,应当知道在我朝有个说法,你要是敢在逝者灵前说关于他的谎,他会诈尸来找伱的!”
“他是……”金涛喉头抖动少顷,还是艰难道:“自缢身亡的啊……”
话音未落,便听棺材板咚咚直响,整个棺材摇摇晃晃,仿佛里头的黄公公真诈尸了一般。
“啊……”金涛吓得肝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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