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大臣走出文华殿。
“陈亚台,请留步。”胡惟庸叫住了陈宁,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道:“陆仲和那个案子,事关皇室名誉,你要盯紧了。”
“是,胡相。”陈宁点头应下,放慢了脚步。
李文忠等人则识趣的加快了脚步,与二人拉开了距离。
“怎么样?”胡惟庸轻捋着长须问道。
“四两拨千斤。”陈宁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道:“高,实在是高。”
“说白了,皇上并不在乎市舶司。”胡惟庸淡淡道:“若是皇上在意市舶司,那才麻烦了呢。光楚王个毛孩子在意,有个屁用?”
“是,胡相高见。”陈宁微微颔首道:“那来日早朝,还继续鸣冤么……”
“为什么不呢?都准备好了。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胡惟庸道:“让皇上给老六个终身难忘的教训,不是很好么?”
顿一下,胡惟庸又笑道:“还能给他那些兄弟,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等他们就藩后,再想标新立异时,回忆起老六的遭遇,也能老实点儿。”
“呵呵,那就按计划行事。”陈宁轻轻点头。
“对了,”眼看要走到宫门前了,胡惟庸有轻声问道:“那陆仲和现在,到底死没死?”
“没死成,说是上吊救回来了。后来又投井、跳湖、自刭……但家里人看的紧,都没死成。现在是寸步不敢离人。”陈宁答道。
“我看他不是真想死吧?”胡惟庸目光一沉道:“真想死还有死不了的?”
“有可能。”陈宁讪讪一笑道:“反正效果也达到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吧。”
“放屁。”胡惟庸却骂一声道:“死生大事,岂能儿戏?这些江南大户,就是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根本成不了大事!”
说着他狠狠瞪一眼陈宁道:“那陆仲和要是后来又活了,我们岂不成了欺君之罪?!”
“还真是。”陈宁额头见汗道:“那咱们怎么办?”
“你怎么跟太子说的,万言书上又是怎么说的?”胡惟庸反问道。
“说陆仲和死了……”陈宁咽口唾沫道。
“陈亚台,你也不想欺君吧?”胡惟庸冷酷一笑。
“胡相的意思是,帮姓陆的一把?”陈宁恍然道:“确实,气氛都到这份上了,不死不合适。他真死了,不就没人欺君了么?”
“一定要快。”胡惟庸沉声道:“弄不好今晚,皇上就会让刘英,派人去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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