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之后,就是靖海侯的兄长,江阴侯吴良镇守苏州,皇上移江南富民十四万户填凤阳,就是他负责实施的。”
“有点意思……”朱桢一边嗦着鸡骨头,一边喃喃道:“那么说当时谁走谁留,都是他说了算了?”
“没错。”韩宜可点头道:“最后的移民名单……怎么说呢?并没有规律可循。比如陆家和谢家,不管是知名度还是富裕程度,都在江南名列前茅。却都没入选。”
“你是觉着他们行贿吴良了?”楚王沉声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韩宜可迟疑一下,还是实话实说道:“反正当时我师父正好在老家,家父拜托他写了封信给江阴侯……”
“嗯。”朱桢点点头,他听懂韩宜可的意思了。那时候为了留下,大家各显神通,肯定能使的招都用上了。
“伱的意思是,留下来的那些大户,不管走哪条门路,都拜过江阴侯这尊佛了。”老六说着拊掌沉声道:
“尤其是陆仲和这种名声在外的大户,肯定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甚至有可能已经被收下当狗了?”
“完全有可能。”韩宜可点头道:“不然没法解释,在那个鼎革之际、巨变之秋,为何陆仲和得到的好处最多。”
“那谢蕴章招供说,陆仲和不知怎么攀上了京里的大人物,成为其在苏州的代言人,江南大户与海商联系的中间人。”朱桢眉头紧锁道:“而且从逼死陆仲和这件事上看,那大人并非吴祯。”
“殿下的意思是,陆仲和投靠了更高层级的人物?”韩宜可问道。
“那都不重要,也可能是他先投靠了吴祯,然后通过这层关系,又攀上高枝儿了。”朱桢摆下手道:“你刚才也说了‘朱陆吴水’嘛,尤其是靖海侯就驻扎在崇明,这么长时间、这么大规模的走私,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却一直毫无察觉,只能说要么真瞎,要么故意装瞎。”
“那肯定是装瞎的。”韩宜可低声道:“下官还听说,他的备倭水师,多为方国珍、陈友定旧部。而海寇的主力,也是方国珍、陈友定的旧部。打断骨头连着筋,所以才会出现连年剿倭,倭患却连年不断的怪相。”
“没错,俞通源他们告诉我,当初陈有定部以广船为主,方国珍部以福船为主。这次拦截我们市舶船队的两股海盗,一股以十二条两千料广船为主,另一股以十二条大福船为主。他们深切怀疑,那就是方国珍和陈友定的旧部——寻常海盗,是造不出那么的战舰的,也不会那么训练有素的。
“再说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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