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不会有危险啊?不会再被抓到邪教窝子里吧,路上不会有贼寇拦截吧?”胡贤妃追问道。
显然凤阳那回给她留下了极深的阴影,以至于多年以后仍心有余悸。
“没有的事,我主要是想体察民情。高高在上的过去,当官的都把地方上收拾利索了,还能看到什么?”老六耐心道:“邪教都已经被铲除了,邪教窝子更不存在的。至于歹人短道,本王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不抢他们就不错了。”
“那好吧……”胡贤妃好劝歹劝,终于松口道:“但必须让你两个舅舅跟着,他们江湖经验丰富,光靠你表哥不中用的。”
“行。”朱桢一口答应道:“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别喝,呃……少喝酒。”
“放心吧,娘的自控力是出了名的强。”胡贤妃满口答应道:“早晨喝一点点醒神,中午只喝一点点开胃;晚上再喝一点点好睡觉。”
“另外,我的去向要保密。赶明儿我的仪仗会去崇明,你就咬死了我是去视察备倭水师了。”老六又嘱咐道。
“这你更不用担心,娘能连这点事都不懂吗?微服私访最重要的就是保密!”胡贤妃很专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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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回到被宫人们戏称‘动物所’的东五所,朱桢仔细斟酌了跟自己去江西的人选,又嘱咐汪妈,这次随驾去崇明,帮自己打好掩护。
汪妈虽然很担心,但殿下的话不能不听,只好眼泪汪汪答应下来。
然后朱桢叫来了负责伺候自己宠物的宦官们,告诉他们自己要出门一段时间,命他们伺候好自己的宝贝们。
其实他挺想带一只藏狐上路的,这小东西长得太解压了。只要跟它对视,大脑就会停止思考,获得宝贵的安宁。
不过,为了避免水土不服,还是少给动物换地方的好,这点道理老六还是懂的。所以把它留在宫里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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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老六来到诚意伯府告辞。
他先到灵堂中看了愈发消瘦的刘璃,却已经找不到什么词安慰她,也不能告诉她,自己要去干啥,只能默默的陪着她片刻,就到后面去见师父了。
卧房中,又充满了久违的汤药味。那天之后,刘基就没能再下地,人也眼看着憔悴下去。过去两年好容易养起来的精气神,正在肉眼可见的消失……
朱桢走进去,唤了声“师父”。
好一会儿刘基才睁开眼,缓缓问道:“皇上怎么说?”
“我家老头子派沈立本为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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