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到了,在客栈歇了一小会儿,今早就想来拜会曾廉访的,可惜你已经有安排了。”楚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道:“只好等你回府,再来叨扰。”
“今日是去迎接钦差,微臣不敢推辞。”曾泰解释道:“自从收到太子爷的信后,微臣便一直在等候殿下驾临。”
“你该怎么忙怎么忙,不要让人觉得反常。”楚王殿下摆手笑道:“本王这次来南昌,是奉旨微服私访。懂吗?”
“明白。就是要做好保密,不能让被调查的人知道。”曾泰忙点头道。
“没错。”楚王点点头,正色道:“刘参政是我师兄,他还肩负着为父皇试点黄册的重任,他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谋杀。要是谋杀的话,到底是谁在背后主使,是不是在针对黄册?这都是本王此行必须要弄清楚的。”
“微臣明白。”曾泰重重点头道:“微臣一定全力配合殿下,把这些事情搞清楚。”
“先说说你了解的情况吧。”楚王道:“听说,酒后溺水的结论是你们下的?”
“是。刘参政出事的那天,是正月初一,衙门里放大假,微臣身为按察使,便摆酒宴请一众臬司官员。藩司衙门那边也一样。”曾泰便回忆道:
“喝道快傍晚时,正准备散席,藩司衙门那边有人跑来说,出事了,刘参政掉井里淹死了。”
“下官吓一跳,赶紧叫上值班的仵作,跟经验丰富的冯副使一道赶往布政使衙门。”曾泰又道:“等我们赶到时,那边已经把刘参政捞出来了,现场也被那么多人破坏殆尽了,看不出什么端倪。”
“冯副使亲自带着仵作给刘参政验了尸。哦对,当时殿下府上的两位护卫也在,他们全程监督了验尸,”曾泰赶紧从袖中掏出一份盖有臬司衙门的折页,呈给殿下道:“这是尸格。”
胡泉接过来,看到没问题才呈给殿下。朱桢扫一眼,跟他掌握的情况大差不差。死者死状完全符合溺水身亡的特征,身上别无致命伤。仅有的几处擦伤,也都被判定为溺水后,被打捞上来时,与井壁碰撞造成的,并非生前所致。
而且尸格上记录死者全身有浓重的酒气,所以推断为酒后溺水身亡。
朱桢放下这份尸格,手指轻扣纸面问道:“你也同意这个结论?”
“微臣半年之前只是个教书匠,一下被提拔到一省臬台的位子上,实在是力有不逮……”曾泰便老实答道:“说实话,微臣看见死人就作呕不止,哪有什么看法?”
“艹……”老六翻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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