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这是在等本座来呢。”张懋丞了然道:“本座的拜帖递了吗?”
“递了……”孙敬修有些尴尬道:“可两位殿下回话说,今日天师还要斋戒,就不见面了。等法事结束后,再说吧。”
“……”张懋丞神情微动,怒气隐现。他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回碰到,有人接了拜帖后,不第一时间前来迎接的。
“也好。”张懋丞好一会憋出两个字。这才缓缓道:“伱先出去吧,本座要清修了。”
“是。”孙敬修便躬身告退。
离开静室后,孙敬修脸上便忍不住挂满忧色。他能感觉到天师此番气势偏弱,仿佛信心不足。这样怎么能跟那两个凶暴的王爷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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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敬修猜的一点没错,张天师此时可谓忧心忡忡,绝不像看上去那么淡定。
他虽然一直在山里,但对南昌的风吹草动了若指掌。
张天师甚至知道熊启泰杀刘琏,是为了掩盖《不管账册》的事情。
离开龙虎山之前,他又接到京里密报,说是《不管账册》已经落到了楚王手中……
而那《不管账册》说是正一道的罪证,都不为过。
“那群蠢货,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做成账册记下来呢?”到这会儿,张懋丞一想起这茬儿来,还是恨的咬牙切齿。
这种生来就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总是缺乏同理心。也不想想人家要是没本账在手里,你倒是啥责任也没了,可锅都得人家背了。
再说人家总得有个拿捏正一道的手段,不然到时候连该有的回报都够呛能拿到。
无论如何,不管张天师再怎么无能狂怒,也改变不了《不管账册》已经落到两位殿下手中,两任江西的一省之长,也都成了阶下囚的现状。
这让张懋丞本能的感到危险,一个弄不好正一道就要颜面扫地,甚至伤筋动骨。所以此番来南昌,面见两位殿下,实在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一场交锋。
正如那孙敬修所言,整个南昌城乃至江西省的信众、教徒,都在看着他呢。无论如何都得保住正一道的面子。
对这种传承千年的宗教贵族来说,很多时候,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唉……”张懋丞长长一声叹息。终于感受到天师称号不只是荣光,还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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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便是刘琏的满七法会。
正一道道士,提前在布政使衙门的大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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