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安排不下了。为了不影响新生开学,宋祭酒和王司业商量之后,决定让没有升班的老生,一律暂缓返校。回头看看怎么安置他们。”罗贯中接着道:
“但京城寸土寸金,国子学这种清水衙门,上哪找地方安置这么多留级生?这时就有人提出,按照学规的字面意义,只有率性堂的学生可以留级一年,其余年级都没这个资格,学校自然也不用管他们……”
“净扯淡!”朱桢骂道:“教书育人的学校,跟自己的学生玩文字游戏么?”
“所以听说宋讷当时没有答应。”罗贯中道:“但恁懂得,流言会变形的,消息不胫而走后,便传成了国子学要取消中低年级的留级,让肄业生直接罚做吏员。
“我了解的就是这些情况。”说完这么多,他拎起茶壶给自己倒杯凉茶,润润喉咙。已经忘了自己再也不用这个茶壶喝水的誓言。
好在朱桢也顾不上奚落他,脸色愈加阴沉道:“如果你说的属实,那周步吉来学校时,祭酒也好、司业也罢,都会向他澄清的,说些‘放心,没有这回事儿’,‘耐心,我们还在研究’,‘安心,我们不会放弃伱的’之类,让他不要做傻事。”
“对对,是内味儿。哪个当官的都怕在自己地盘上出事儿。”罗贯中点头连连道:“只要有希望,周步吉应该就能活下去,只有希望彻底破灭,他才会寻短见的。”
“所以他见的那个人,非但没有拉他一把,反而把他的希望彻底扼杀!”朱桢沉声道:“你说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还真是……”罗贯中叹了口气道:“他要真是存心逼死学生来官场倾轧,那也太阴险,太该死了。”
“对,我绝对饶不了他!”朱桢一拍桌子道:“去,给我把那个金文征带过来!”
“是。”邓铎应一声,赶紧去寻王班头,一起去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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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拿人来的空当,胡显带着乂字舍的几个舍友进来。
“学生拜见学丞。”几人赶忙规规矩矩的行礼。
“哈哈哈,咱们兄弟少来这套。”朱桢笑着从大案后起身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谁。”
“正是知道,才更震惊。”铁铉苦笑道:“难以想象,有人能在国子学想当学生当学生,想当老师当老师。”
“那是因为你见识少了。”杨士奇却笑道:“洪兄就是明天当上祭酒,我都不奇怪。”
“有可能,完全有可能。”胡俨也笑道。
“你们少说两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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