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殿下为师,真是学生三生修来的福分啊。”东阳马生老毛病又犯了,恨不得立即拜为义父。
“哈哈好,今天不早了,先回去早点休息吧,我让人给你们班上告个假,明早就来上班吧。”老六看到邓铎带着个穿从八品服色的官员进来,便打发他们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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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正是金助教。
待那些生员离去后,他有些不快道:“这么晚了,学丞找下官有何贵干?”
“当然是了解情况了。”朱桢请金助教坐下,开门见山道:“那周步吉是你原先班上的学生吧?”
“据下官所知,此案已经结案了。”金助教眉头皱的更紧了。
“但现在又有新的线索出现。”朱桢沉声道:“金助教也不想自己的学生死的不明不白吧?”
“……”金文征看了他半晌,方问道:“这是正式的问话么?”
“当然。”朱桢点点头。
罗贯中已经端坐小桌后,提笔准备记口供了。
金文征方缓缓点点头。“请问吧。”
“别紧张,咱们先随便聊聊,就从周步吉这个人说起吧。”朱桢微笑道。
“好。”金文征微微颔首。
“说说关于他的事情吧,比方说对他的印象。”朱桢循循善诱道。
“这个人是山西来的,平时比较闷,不大爱说话,三年了跟下官也谈不上什么深交。”金文征便字斟句酌道:
“他念书虽然很用功,但有北方生员基础薄弱的通病,考试总是落在南方生员的后头。当初从修道堂升崇志堂时就很悬,所以没升上率性堂,也在意料之中。”
“嗯,我听说他有强烈的复读意愿,肯定也跟你表达过吧?”朱桢道。
“是,他跟下官说了好几次,想再念一年。”金文征点头道:“但一来,下官觉得他再念一年,也考不过那些南方考生,其实是浪费时间。二来,上头命所有未升班的生员,搬出校舍等候发落。所以下官也没法答应他。”
“是谁灌输给他,校方准备不许他们复读,要直接罚做吏员的说法?”朱桢问这话时,双目定定盯着金文征。摇曳的烛光下,样子很可怕。
“这下官就无从得知了。”金文征咽口唾沫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来的谣言,搞得人心惶惶。我跟说他了,这件事祭酒和司业还在研究,根本没定下来。唉,奈何他宁肯信那些谣言,也不信下官的话。”
“你跟他说,还没决定?”朱桢粗眉一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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