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实。”朱桢点点头,问道:“那王司业有何高见?”
“赶紧奏请朝廷,撤换宋祭酒,以平息众怒。”王司业抱拳恳切道:“下官不才,在诸生中还有些人望,只是眼下群情激昂,而且担心宋祭酒报复,所以下官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
“只要朝廷撤换了宋祭酒,下官敢立军令状,一定让国子学迅速恢复正常。”他一脸慷慨道:“当然,下官这个司业也难辞其咎,事后愿引咎辞官,永不出仕,以自证清白。”
“好家伙……”朱桢直呼好家伙。国子学一把手要事后引咎自尽,二把手要引咎辞职。是争着赛着上演苦肉计啊。这自己要是临时空降来的钦差,还真得一头浆糊,分不清好赖忠奸。
“当然,如果蒙大人不弃,下官也愿意提马坠蹬,在所不辞。”谁知王司业又话锋一转道:“下官不才,但门生满天下,乡党连四海,定能让大人如虎添翼。”
“你知道我是谁么?”朱桢心说,得,高看他了。便无语道:“就要跟我干?”
“不管恁是谁,我都可以跟恁干。”王司业满脸谦卑道。
“哈哈,抱歉,你没那个资格知道么?”朱桢却摇头大笑道。
“是因为宋祭酒说下官坏话么?”王司业怒道:“那都是谣传。”
“不是,是你没那个能力,知道么?”朱桢淡淡笑道:“我府上不养闲人,更不养你这样的废人。”
“这位大人,你不要搞不清状况……”王司业何曾被这样当面鄙夷过?当场破防道:“国子学的事情闹大了,你也一样脱不开干系——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你非法逮捕陈潜夫和金文征引起的!”
“那又怎样?”朱桢却耸耸肩膀,满不在乎。
“怎样?你以为朝廷追究起来,你这个始作俑者能逃得掉吗?”王司业低吼道:“以皇上的暴脾气,灭你满门都是轻的!”
“满门抄斩?那不能够。”朱桢很笃定的摇头道:“我就是把天捅破了,他也不会抄我满门的。”
“但愿你见了皇上,还能这么自信……”王司业都快气晕了,其实更多是急的。
他冒险煽动诸生罢课,说白了就是‘凭空造牌’,造一张对方忌惮的牌出来,好跟对方谈条件。
可对方根本不吃他这套,这张牌自然就废了……
“那必须的,甚至比你想象的更自信。”朱桢臭屁极了。
“那好吧,咱们走着瞧!真闹大了,一个也别想好!”王司业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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