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也有理由怨怼。”胡惟庸接着沉声道:“不过看皇上的态度,你这回最多降职了事,甚至连中书都不用离开。”
“那还好。”商暠松口气道:“只要不离开恩相身边,当个端茶倒水的小吏我也开心。”
“不,我有更重要的任务给你。”胡惟庸却摇头道。
“请恩相吩咐。”商暠眼前一亮,他担心的是被抛弃。有任务那就不会了。
“我估计你的位置腾出来,就是曾泰那厮的了。”胡惟庸缓缓道。
“曾泰该死!”商暠咬牙切齿道:“一回京就祸害咱们!”
“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你看不出来么?”胡惟庸问道。
“是,他是太子爷插进咱们中书的钉子。”商暠点头道:“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立功呢。”
“那我们就帮他一把。”胡惟庸淡淡道:“来个苦肉计如何?”
“胡相的意思是……”商暠秒懂,便唱了句关汉卿《单刀会》第一折的唱词。“亏杀那苦肉计黄盖添粮草?”
“聪明,所以说彭赓只是个没用的蠢货。”胡惟庸满意的笑道:“而你,我的朋友,你将成为我们的英雄。”
“是。”商暠无限酸楚的点点头,心说我宁肯也被当成无用的蠢货。
“放心,老夫不会亏待你的。”胡惟庸又画饼道:“待我们把局面稳定下来,踢走了曾泰,左丞的位置还是你的。待老夫致仕……呵呵,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放心?”
“属下一定不辜负恩相的期望。”商暠明知是画饼,也得表现的甘之若饴。何况他还真是有点高兴呢……
“好,从下车的那一刻起,你就可以尽情表现自己的失意了。”胡惟庸点点头,拉开了车门。
“啊?”商暠一愣,心说不是说去你家喝酒吗?
“话不投机,喝什么酒。”胡惟庸冷喝道:“滚下车去!”
声音大到长安左门的守军,都听得清清楚楚。
商暠涨红了脸,一言不发的下车,待那驴车走远,才愤愤的吐出一口老痰。
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去了。
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单靠演,是演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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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没了外人,胡惟庸这才挑开车帘,问老黄道:
“家里怎么了?”
“前日舅老爷来家了。”老黄低声道:“说少爷在六合县撞死人了。”
“啥?”胡惟庸脑袋嗡的一声,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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